虽说去喝酒,但由于要赶路,张宣也好,老邓也好,喝酒都只是意思意思。
都没多喝,都没醉。
二楼,开锁,进门。
在屋子里转一圈,没发现双伶人。
听到楼上有钢琴声,张宣想了想,上了三楼。
自从文慧搬进三楼后,他主动避嫌,都还没来过这里。
不过这次他同样不打算进去,站门口拍拍门,就等着。
半晌,钢琴声没了,从里面传出一个有点慵懒的声音。
“谁?”
“我,张宣。”
门应声开了,露出了文慧那精致到完美的小小鹅脸蛋。。
四目相视,望着这双充满奇特魅力的黑白,思绪瞬间宁静,片刻功夫,灵魂仿佛被净化了一般。
不着痕迹扫一眼女人极其舒服的身段,就问:“双伶在吗?”
文慧微微摇头:“不在。”
随后不等他接话,又道:“青竹晚上想做海鲜粥当夜宵,双伶陪着买海鲜去了。”
张宣下意识问:“你为什么不一起去?”
文慧看着他眼睛说:“明天要演出,我得抓紧时间排练。”
“哦,那打扰了啊,你继续练。”张宣挤个笑脸,果断转身走人。
不开玩笑的,再呆下去多看几眼,他怕自己晚上做梦。
都已经不是初哥了, 还要是梦到人家,那就荒唐了, 那就其心可诛。
他娘的, 人都是喜欢犯贱的, 主观说不想,客观往往会违背意志。
见人走了, 把门关上,文慧往钢琴室走,只是走几步, 又忽的停了。
顿了顿,转身往卧室走。
卧室里面有组合柜,有梳妆台,她来到梳妆镜跟前,往镜子里细细打量一番自己的穿着。
安静半晌, 文慧脱下米色毛线绒外套, 从组合柜里找出一件黑色外套换上。
楼上换衣服, 张宣不知道, 他把钱世立的“策划书”放一边,开始看书,开始酝酿情绪。
打算写作。
如今对于他来说,天大地大, 都没有写作大, 为了8月份完本,也是拼了!
只是莫名的。
他忽然想起了那座阴宅,想起路过时那神龛上的两座半人高的金色塑像,想起那吸烟老头的混浊眼神, 心情一下不好了。
一直这样子, 冥想20分钟都没进入想要的状态。
哎, 郁闷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为什么能想起这鬼东西呢?
揉揉有些胀的太阳穴, 叹口气起身, 就当他准备打开录音机、听听周慧敏的歌转移注意力时,楼上又传来了钢琴声。
节奏不激烈,曲调非常柔和,张宣一下就听出了曲目,是“森林的细语”。
难道这文慧特别爱李斯特的曲子?
不过管她呢,这姑娘弹的是真不错,闭眼聆听半晌,慢慢地张宣又找到了状态。
某一刻,拿起钢笔字开始写,文泉思涌,一口气写了好几千字。
两小时后,钢琴声断了,东风没了,但不影响张宣继续创作。
10点左右,杜双伶从楼上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海鲜粥下来。
“要不要休息会,先吃点东西。”
“好。”
杜双伶走到身后,一边帮他揉肩,一边开心地说:“妈妈今天打电来了。”
张宣嘴里有食,含糊问:“哪个妈妈?”
杜双伶嗔怪他一眼,问:“那你觉得是哪个妈妈?”
张宣不上套:“哪个都是妈妈。”
杜双伶满意地哼唧一下,继续说:“我妈收到你寄的样刊了,好高兴。”
张宣问:“她有没有夸我?”
杜双伶嫣笑着不接话。
张宣不爽了,“我这么心心念叨她老人家,竟然这么吝啬的?夸奖的话都没一句的啊?”
闻言,杜双伶不揉肩了,双手自然而然从后头伸过来,箍着他脖子,头搁在他肩膀上,顽皮说:
“人家的宝贝女儿都被你糟蹋了,你还想我妈怎么说好话嘛。”
张宣纠正她:““糟蹋”用词不当。”
杜双伶问:“那用什么?”
张宣回答:“改成情投意合。”
杜双伶忽地轻声问:“那你今晚有时间情投意合吗?”
啪叽一声!
喝粥的调羹掉碗里了,张宣转身定定地看着她,摸摸她额头,意味深长地说:“你没发烧啊,第一次见你主动。”
杜双伶面色坨红,不敢看他眼睛,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咬紧嘴唇瓮声瓮气说:
“这两天亲戚要来了,你要就抓紧时间,别到时候又一个劲缠我。”
张宣差点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