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歌出去后,张宣掏出手机,先是给米见打电话,发现没通。
想了想,发条短信:我来京城了。
等了5分钟也没见回复。
他不再等,关机写作。
个把月没写“人世间”,张宣提笔想续写,可怎么也找不到状态。
有点不死心,于是静坐了30分钟,可再次落笔时,脑子依然一片空白。
张宣揉揉眉心,依据自己的丰富经验,看这这情形今夜是没指望了。
于是他换个思路,把大脑切换到“冰与火之歌”第二卷:列王的纷争。
得,这不切换还好,一切换顿时泉思如涌。
东边不亮西边亮,哎哎哎,写吧,反正都是需要写出来的。
这个夜,老男人坐在窗台下手写了3500字才善罢甘休。
中间他开机给杜克栋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给杜静伶打,也没接。
而米见也没动静。
随后他发了两个询问病情的短信后,沉下心思继续开始写作。
接刚才的思路,又写了1200多字。
要不是想着明天还有事,真他娘的想酣畅淋漓地写个通宵。
看看时间,12:45
还挺早,但他不打算写了。
把笔帽拧好,把墨水瓶盖紧,走出了卧室。
出门就遇到陶歌在客厅看电视。
哦,不,是在观看vcd碟片,放的好来坞大片。
无语的是,张宣刚出来,屏幕里就在进行植物大战僵尸。
电影虽然只放出上半身,但在浴室中也真她娘的够刺激的啊。
陶歌一个人正看得津津有味,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因为在她以往的认知里,不到凌晨两点,张宣就不会轻易下火线。
两人面面相觑,你瞧我,我瞧你,一时间客厅安静极了。
只有电视里的声音在耳边飘荡。
良久,陶歌问:“你怎么不写了?”
张宣回:“明天上午有事。”
陶歌撩下头发,二郎腿晃了晃,“要不要陪姐一起看?”
陪你看?
看啥?
我怕电影没看成,忍不住把你看光了。
张宣假装打个哈欠,往洗漱间走去:“不了,我有些困了。”
说着,进了淋浴间。
10分钟后,洗漱一番的老男人回了卧室。
随着门“砰”地一声关闭,陶歌也是适时把视线移到了卧室门上。
两分钟后,陶歌起身进了自己卧室。
躺床上,陶歌脑子里满是电影里的春潮画面。
想着想着,突然电影一闪而过,变成了张宣的身影。
这个人影一出现就把陶歌吓了一跳。
她先是滞了滞,随后翻个身子趴着睡,右手拿枕头盖自己头上。
可一分钟后,陶歌把枕头扔开,又翻过来仰躺着,伸手去解衣服扣子。
但才解开三粒。
她顿了顿,又把扣子慢慢系了回去。
随后陶歌缓缓起身,出卧室,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张宣房门口。
盯着房门足足看了一分钟之久,陶歌抬手敲门,只是右手距离房门还差三公分时,勐然停住了。
陶歌深呼吸口气,闭着眼睛原地呆愣10来秒后,最后还是没能敲门,又回了主卧。
门外发生了什么?
张宣不知道。
他先是查看手机,发现有35条短信。
17个未接电话。
大部分是恭喜短信,有亲戚朋友的,有公司的,有学校领导的,有羊城、沪市等领导团的…
把这些过滤后,最后只剩下了5条未读短信。
其中一条是杜双伶用杜克栋的手机发送的。
一条是杜静伶的。
最后3条是米见的。
按顺序点开。
第一条,双伶告告诉他:亲爱的,我们已经到了湘雅医院,见到了爷爷,没大事,不用担心。
第二条杜静伶的短信:诊断出来了,只是轻微的脑出血,正在进行手术,情况还算乐观。
张宣当即打杜克栋的手机,发现是关机。
再打一次,仍是关机。
难道是没电了?
他这般想着,改打杜静伶手机,这次很快就接通。
张宣问:“静伶姐,手术怎么样?”
杜静伶说:“效果还不错,爷爷已经清醒了。只是右腿还没知觉,因为才手术完,可能需要点时间恢复。”
张宣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他老人家是个有福气的人,活个一百二十岁不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