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由。
做梦的理由是莫名其妙。毕竟魏薇入过梦,海关的谭路入过梦,周老婆也入过梦,文慧入梦也就不觉得有多奇怪了。
上次文慧生日想亲她,他给自己的理由是被陶歌给刺激到了。
夜很黑,他一直没开灯。
半躺在沙发上,偶尔还能听到三楼椅子移动的声音,走路的声音。
呆坐了一会儿,张宣进了书房,拉开灯,铺开宣纸,用毛笔蘸点墨水开始写:
人生敬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这个晚上,他一直在秉着呼吸,来回写,反复写。
三楼。
做完菜感觉一身油腻的邹青竹从淋浴间出来就一边用干毛巾擦拭头发,一边问在沙发上看书的文慧,“你没去喊张宣?”
文慧头也未抬,“喊了。”
邹青竹挨着坐下,“那吃货怎么没上来?”
听到“吃货”二字,文慧忍不住会心笑笑:“他说吃了晚餐,肚子有点撑。”
邹青竹感觉有些不对劲,又问:“你没跟他说今晚吃羊肉火锅?”
文慧说:“没有。”
邹青竹编排:“慧慧,这就是你的不对咯,你只要跟吃货说有羊肉火锅吃,保准上来。”
文慧抬头:“那你再去喊他试试吧。”
邹青竹热情地起身:“行,我去喊他,三个人吃热闹。”
再次被敲门声打断,张宣心态平和了很多。
开门就问:“青竹同志,有事?”
邹青竹看着他:“呀呀呀!羊肉火锅,你不去捧个场?”
张宣还是说:“肚子有点撑。”
邹青竹不信:“行啦行啦,我还不知道你,牛肚子一个,赶紧换鞋上来,我们饿了。”
张宣没动。
见状,邹青竹问:“你真不来?”
张宣说:“今天公司举行了元宵宴会,真的吃撑了。”
邹青竹还是没放过他:“那就上去坐会儿吧,好久没见了,一起聊会天。”
话到这份上了,张宣没再推辞,跟着上三楼。
进去时,文慧默默看他一眼,随后去厨房拿了三双碗快出来。
邹青竹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本来想说初十,但想到在郴市呆了一天,张宣说:“初九。”
邹青竹问:“这几天一直在中大?”
张宣嗯一声。
邹青竹问:“你那书写完了吗?”
张宣反问:“你说的是冰与火之歌第三卷?”
“对。”邹青说:“可以给我看看吗?”
张宣点头:“可以。”
接着他问:“今天元宵节,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在家过?”
邹青竹说:“我男朋友有事要过来,我就跟着过来了。然后担心一个人怕,就把慧慧也提前叫了过来。”
张宣好奇:“你和男朋友关系处的怎么样了?”
邹青竹没隐瞒:“就那样吧,我一直在纠结。
我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要这样跟他分手,又有些于心不忍,他毕竟喜欢了我好多年,对我也挺好。”
随后邹青竹又补充道:“他现在有个机会,不过得去威海那边,为了前途,他家里都在劝他。”
张宣问:“你不同意他去?”
邹青竹说:“我无所谓啊。我还是希望他去,毕竟关系到前途的大事,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但我也明确跟他讲了,我毕业后不会跟去威海的,我想留在羊城。”
张宣问:“他有什么想法?”
邹青竹叹口气:“他很为难吧。”
话题到这,就算满满好奇,张宣也不再深问。
反倒是邹青竹问:“你们俩是不是闹矛盾了?怎么见面这么久也没说句话?”
张宣右手支棱着下巴:“你觉得我是那种容易跟人闹矛盾的人么?”
邹青竹眼神在两人间扫一趟,“那你们说句话我听听?”
张宣眨眨眼:“我不是很会跟漂亮的女孩子搭讪,你又不是不知道?”
文慧抬头看他一眼,很给面子的温婉笑笑,继续夹羊肉吃,看来是真饿了。
邹青竹朔起嘴皮子:“切!信你就有鬼了。”
一开始两女在吃,张宣就那样瞅着没动快子,陪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后来看着看着,把他给看馋了,也跟着动了快子。
上半夜,心头杂乱的张宣没怎么睡,一直在床头看书,直到看累了,才沉沉睡去。
次日。
张宣醒来就给双伶打电话。
“出发了没?”
“出发了呢,我们已经到了邵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