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一楼院子里。
此时阳永健和孙俊正在围观欧阳勇做烧烤,时不时还打打下手。
这便宜姐夫虽然没上进心,可在外面闯荡久了,会的玩意儿还真学了不少,烧烤就是其一。
张宣喜欢吃蒜蓉茄子,丢一个茄子给欧阳勇就说:“给我放点辣椒。”
啤酒加烧烤,算是招待阳永健和孙俊的夜宵。
阮秀琴逮着机会问他:“满崽,你二姐那封信呢?”
呃...得,急急匆匆回来就一直在老杜家打转转,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没得说,直接去书房把挂号信交给阮秀琴同志。
接到挂号信、看到挂号信的熟悉字迹时,阮秀琴原地一滞,脸上尽是慈祥之色。
当打开挂号信、望着照片上张兰心花怒放的笑容时,阮秀琴忽然哽咽了,无息无声哭了,泪珠子在眼眶里挤了挤,最终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老男人见不得亲妈这样,暗想要是张兰这二货现在在跟前,说不得要好好呵斥她一顿了。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论耍嘴皮子功夫,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三个自己也不是对手。
好在有双伶在。
眼瞅着她扶亲妈在沙发上落座、好言好语的样子,他倍感欣慰,媳妇还是自家的好啊。
这个晚上,杜双伶跑过来对床上等待已久的张宣说:“亲爱的,今晚我跟妈睡。”
张宣一把抱住她,“可以,但得先陪我会儿?”
杜双伶片他一眼,就顺着他的那双大手缩到他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无尽温柔。
“身子骨越来越软了。”张宣亲她锁骨一口。
“喜欢吗?”杜双伶睁开眼睛,亮晶晶地问。
“喜欢,当然喜欢。”
张宣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我最喜欢这种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感觉了。”
“德性...”
杜双伶眉开眼笑地伸手抚摸了会他的面庞,随后手尖尖往后伸,动情地抱住他脖子。
阮秀琴由于有心事,在一楼忙到很晚都还没休息。
一个小时后,两人洗完澡下楼时,阮秀琴同志还在后院斩猪草。
张宣走过去坐下,用商量的语气道:“老妈,听我的这猪不喂了啊,我们家又不缺这几个钱。”
阮秀琴叹口气:“是不缺这几个钱,可几十年下来,我除了会喂猪养鸡,好像什么也不会了。而过日子总得找点事做,不然妈闲得慌。”
张宣和杜双伶相视一眼,瞬间闭嘴。
挺有道理,老一辈的人都是忙碌过来的,要是骤然闲下来,肯定会闲出病来。
阮秀琴抬头:“满崽,明天开车跟我去一趟隔壁镇齐老师家里,把照片和汇票送过去。”
“好。”
张宣应一声,就对双伶说:“明天跟我们一起去兜兜风。”
“嗯,我听你的。”这些年下来,杜双伶现在早就已经把自己当老张家的人了,跟阮秀琴也好,跟张宣也罢,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说话自然也随性了很多。
第二天,阮秀琴起了个大早。先是做饭,饭后又把自己精致地拾掇一番。
临了招呼两人:“满崽、双伶,我们出发了。”
张宣问阳永健和孙俊:“要不多呆一天,明天再上去?”
阳永健拒绝:“不了,我得先回趟家,过两天再下来找你和双伶玩。”
阳永健都这么说了,孙俊在一边咧个大嘴那肯定也是妇唱夫随。
招呼欧阳勇送两人上永兴村后,张宣开车带着阮秀琴同志和双伶去了隔壁金石镇。
前镇和金石镇挨着,距离并不远,开车30分钟就能到。
当看到张兰和儿子的照片时,齐老师一家比阮秀琴还不堪。
尤其是齐老师的爱人,当场就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
齐老师抹了抹眼泪,没去安抚妻子,挤个笑容对张宣等人说:“我们家等这一刻很久了,真的很久了,让你们见笑了。”
阮秀琴很内疚:“都是我家张兰不好,弄得你们..哎...”
齐老师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人:“秀琴你快别这么说,任何事情一个巴掌都拍不响,齐峰手脚都长在自己身上,兰兰绑不走他,我们从来不怪兰兰。
如今啊,能看到两人平平安安,我们这家又完整了,日子又有了盼头。”
嘴上讲是这么讲,但要说心里一点不怪那也是假的,只是齐老师两口子想通了,这张兰的相貌随了阮秀琴,在十里八乡那也是打着灯笼找不出几个的标致姑娘,要是真成了自个家的儿媳,那怨气确实可以消散不少。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齐老师两口子很热情,又是杀鸭又是称肉,硬是留三人吃午饭。
看在这只8斤重的洋鸭面子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