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说,我倒觉得有可能,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我这样天赋异禀的。”
老邓奇怪地看他,“什么天赋异禀?”
张宣伸手指比划比划:“量角器和直尺。”
老邓咧嘴直笑:“你这家伙!”
许志友做东,请大伙在文华酒店饱餐了一顿。
饭后,张宣约小刘见面,开门见山地说:“你手里有渠道没?我想去趟澳门,见一见袁澜。”
小刘回答:“有,什么时候?”
张宣说:“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
小刘二话不说,直接给赌澳那边打电话,几分钟后讲:“没问题,我们明早过去。”
“谢谢,那麻烦你明天带我去一趟。”张宣说。
小刘点头,给他散一支烟,张宣接过,两人就这样一边吸一边聊了起来。
小刘说跟黄脸婆离婚了,缘由是他老婆不习惯香江这边的生活,回了内地。
张宣诧异:“你没留她?她一提你就放她走了?”
小刘落寞地望着窗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怎么留?
我只是没想到,这几年她跟我吃了一路苦、却在日子有起色时走了。”
张宣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社会很现实,各有各的苦。
小刘吸完半包烟就离开了。
许志友望着小刘的背影摇摇头,“这小刘啊,哎....”
张宣疑惑地看着他。
老邓帮忙解释:“小刘深感对不起他老婆,这次离婚不仅把家产全部换成现钱给了老婆,还借了20万给他老婆。”
张宣更不解了:“那为什么还离?现如今香江不比内地繁华?有好多人削尖了脑袋都往这边挤。”
老邓和许志友对视一眼,“可能是害怕小刘这种半黑半白的日子吧。”
休息一晚,第二天张宣、老邓跟着小刘去了赌澳。
办理一系列手续后,终于见到了袁澜。
“没想到你们回来看我。”这是袁澜的第一句话。
“你瘦了很多。”张宣坐在外面说。
袁澜讲:“进来之前,本以为一切都看透了;可进来后,发现还是有一些事情放不下,慢慢就变成了这样。”
张宣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袁澜摇摇头:“不用,等我出来自己去做。”
张宣和老邓对视一眼,没听明白。
袁澜提示:“99年,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老邓明悟:“代价不小吧?”
袁澜说了四个字:“倾家荡产。”
老邓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出来打我电话,到时候我来接你。”
袁澜嘴子动了动,记下号码,没说话。
张宣把袁裳的相册交给她,“上次去伦敦太急,把这事给忘记了。这次特意补上。”
袁澜说:“谢谢。”
翻看着相册,袁澜露出了笑容:“袁裳似乎胖了些,这我就放心了。”
张宣说:“她谈恋爱了,对象是东三省的留学生。”
袁澜抬头:“男方条件怎么样?叫什么名字?”
张宣告诉她:“名字我没特意问,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时光,长相还行,据说家里开矿,挺有钱的。”
袁澜沉默几秒,说:“这样也好,袁裳到了结婚论嫁的年纪了。”
聊一阵后,狱警提示时间到了。
张宣起身,“我的电话你记得吧?”
袁澜说记得。
张宣嘱咐:“出来打我或老邓电话,到时候一起喝酒。”
袁澜看着两人,许久后点点头。
回香江的路上,老邓唏嘘:“袁澜人其实挺好的,可惜却放不下仇恨。”
张宣望向海面:“那种仇恨,没几个人放得下吧?”
老邓赞同:“倒也是。生而为人,带着遗憾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不畅快。”
接着老邓又说:“既然来了,就到香江多待几天吧,带小杜到处逛逛。”
张宣摆摆手:“不了,我们今晚就回羊城。”
老邓惊讶:“这么急?”
张宣说:“陶歌家里有事。”
闻言,老邓不再问。
羊城似乎有所变化,又没有什么变化。想想才离开20多天,哪里能有什么大的变化呢?
不过街上多了一些不修边幅的青少年,红头发黄头发,牛仔裤戳个破洞,还有纹身。
张宣一开始挺迷惑,不过留意到街边街角到处都是“蛊惑仔”的海报和周边就明白了。
这是电影古惑仔进入大陆,带起了一股模彷狂潮。
张宣问陶歌:“是先跟我们回趟中大,还是直接回家?”
陶歌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