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自己可能还在写,就不会继续打扰了。
至于底下那男人听不听得懂?
根本不用担心,要是这点默契都没有,这四年下来早就面目全非了。
铮铮锵锵过后,只剩下了余音袅袅。
当最后一个音符没入空中时,张宣应声停笔。
揉了揉有些酸软的手腕,怕季风把本子吹乱的他起身把窗户关上。
接着伸个懒腰,走出书房,今天已经写了差不多6000字,离自己想要的万字还差了点,晚上补上。
换鞋,出门,左拐,上楼,三楼到了。
再右拐,往前直走30来,停下,敲门。
“咚咚咚....”
三声没反应。
“咚咚...”
敲到第五下,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张宣?”
“是我。”
吱呀一声,门开了。
四目相视,两秒过后,他嗅了嗅鼻子问:“今晚吃鸭?”
文慧轻嗯一声,随后转身往里走。
自己果然没猜错啊,她刚才是叫自己吃饭。
跟着进屋,餐桌上有两菜一汤,蒸鱼、泥鳅豆腐汤和干锅鸭。
眼神在干锅鸭上停留小会,诧异问:“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个了?”
文慧稍作解释:“平时青竹做的好吃,一时心痒就学着做了次。”
张宣伸手捻一块放嘴里,嚼吧嚼吧:“挺好,是我爱吃的味道。”
文慧盯着他的手指没做声。
张宣眨巴眼,呐呐出声:“我洗了手上来的。”
说罢,为了有说服力,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文慧提醒:“你刚才是用这两根手指拉鞋后跟的吧?”
张宣:“......”
得,打人不打脸!瞬间友尽,这朋友没得做了。
老男人转身进了洗漱间,洗手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文慧小嘴儿微嘟,进了厨房。
张宣进到厨房时,她刚好装了一碗饭。老男人不客气,抽双筷子拿起饭就走。
走的时候还不忘往电饭煲里探头瞟一眼,饭明显是两个人的量,再次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之前的琴声是在叫自己吃饭。
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视线跟着落到电饭煲里的文慧胸口起伏了下,静气几秒后,又拿过一个空碗盛饭。
餐桌上一开始是静悄悄地...
文慧吃饭一向很有涵养,慢条斯理,斯斯文文,很知性。
而张宣就不一样了,饿了的他充分发挥了吃货本性,虽然吃饭没什么声音,但真的吃得很快。
等他吃完一碗、吃第二碗时,文慧问:“你怎么就回来了?”
张宣嘴里有食物,含糊应声:“你想知道?”
文慧安静看着他,没回话。
张宣头也未抬:“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回来写作。
另一个原因是...”
说着,他抬起了头,盯着对方眼睛十分坦诚地说出了心里话:“我是舍不得你才回来的。”
这是张宣用最朴实的语言说的最直接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