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这些情形出现一种,那说断就断了。
杜双伶很有经验,当外面买回来的水饺喂完第5个时,就不再喂了,再喂会影响人体血液循环,他会犯困,会影响写作。
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客厅沙发上的文慧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个念头:双伶也许是最契合他的,自己要是跟他在一起,可能做不到这么体贴、做不到这么好。
随着这个念头一起,文慧陪着阮秀琴等人聊了会天后,找个借口独自回了三楼,进了琴房。
今天是28号,这架三角钢琴还能在琴房待2天,30号下午表演完毕后,它就会被运回沪市。
想到在中大只能待两天了,文慧视线落在黑白键上久久不语,某时某刻,端庄坐着的她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这琴房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为了校庆,两人在琴房练习“一生有你”、教他怎么唱歌发音,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认真聆听自己弹李斯特钢琴曲,他要求自己演奏“出埃及记”和“梁祝”…
前年自己生日时他第一次亲吻自己、在琴房两次把自己压在了黑白键上、以及、以及上个月自己陪他睡了三晚…
回忆起他的味道,文慧手指轻轻摩挲着黑白键,从左至右...从右至左...,手指律动却没敢发出任何声音,她怕影响楼下的他,她也怕唤醒楼下的他。
这几年的默契表明,自己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明白自己的内心,要是自己把这份不舍之意传达给了他,那在中大最后的两天肯定不会平静,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她已经亵渎了和双伶的友情,她不想再错下去。
哪怕,自己对他心动过。
思绪到这戛然而止,文慧微垂的眼帘缓缓睁开,透过窗户望向天际,任由两滴眼泪从眼眶溢出,落在钢琴键上,迸裂成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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