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稳定的工作,这份工作可以薪水不高,但却能为人生兜底,不怕今后到外面浪输了没饭吃。
辉嫂还是那样光彩照人,不,是更迷人了,口特别甜,好话一箩筐把众人哄得直乐呵。就连不沾带故的邹青竹都感受到了这份热情,有种宾至如归的享受。
千千变化很大,四年下来已过18,没考上大学,如今正帮着辉嫂经营批发生意,有向女强人变化的潜质。
洗完澡、吃过早饭,老男人焕然一新,感觉又活过来了。
“现在正是衣服大卖的季节,你们也要回去?”见阳华跟辉嫂开面包车跟上,张宣多问了一句。
阳华说:“好久没回去看望两老了,今天有伴,跟你们一起回去看看。”
张宣点点头,说到姑姑和姑父,他是打心眼里感激的,这次回来还从商城带了不少礼品给两老。
7点出发,直到下午2点才到家。由于下雨的缘故,通往上村的马路不是沙坑就是泥坑,颠簸的不得了。
不过根据记忆,这条马路应该也快翻修了吧?
到时候村里挨家挨户号召大家出钱出力时,自己可以多出点钱,早点把这路弄好。
来到十字路口,张宣一下车就看到了新奇的一幕:黄永贵老人家的孙子在挑牛粪。
这可是西洋景啊。
怎么说也好歹是隔壁县大拇指的儿子,竟然在老家挑牛粪,这个大热天挑牛粪好多人围观。
一打听,才知道是这大小子不干人事,带女同学到外面鬼混,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黄永贵的大儿子恨其不争,强制他休学回老家劳动,据说已经在家劳动半年了,下地干活的同时,还要照顾在家待产的女同学。
嚯!真真是上了一个紧箍咒。
张宣八卦问小卖部老板,“干活勤快不?”
小卖部那老板说:“勤快,这半年好似变了个人一样,白天下地干活,回家生活做饭照顾老婆,晚上还要熬夜看书,天天如此,我看他将来会有大出息。”
张宣回忆一番,好像没多大印象。
想想也是,前生自己基本在金陵和粤省来回跑,很少回老家,邻里的事情自然就听得少了。
见到主人回来,黄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咬裤腿、转圈圈、摇尾巴,撒娇可爱三连一个都不落下。
大姐正在院子里分拣蘑孤,看样子刚才山里采蘑孤回来,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跑出来喊:
“妈啊,弟啊,弟妹啊,你们回来了啊。”
然后又对里面喊:“欧阳勇,快出来接东西,好多好多东西。”
张宣望着这大姐,倍感亲切啊,这是唯一一个时间和金钱不能改变其秉性的人。用赞美的话说:纯朴。
张萍这么一喊,正在后院做菜的欧阳勇母子俩嗖嗖地跑出来了,一边提东西,一边说:
“还差两个菜,你们先吃,马上就好。”
张宣说不急,指着地上的蘑孤开口道:“好久没吃这东西了,嘴有些馋,中午帮我弄碗这个菜吧。”
大富豪小舅子要吃这个,欧阳勇屁颠屁颠张罗去了,张萍怕他洗不干净,放下东西就跟了去。
村里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大的变化,出门就遇到了阳恩德,嗯,前姐夫,不是,是前生的姐夫,如今也新娶了一门媳妇,就是十字路口下面的,不过两边亲家不和睦,三天两头隔空骂架,一个在马路那头,一个在马路这头,经常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互喷半天。
而阳恩德呢?这时候哪里去了?又隐身了。
哎哟,搬个小凳子看了会戏,张宣庆幸今生改变了大姐的命运,不然跟阳恩德互掐的那肯定是阮秀琴同志了。
吃过中饭,张宣带着杜双伶、邹青竹去了一趟老张家的祖坟地。
一年难得回来一次,还是得去看看那老父亲的。
虽然人家没什么本事,虽然人家早早就去了另一个世界享清福了,但父子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经,回来了自然要打个转身。
本来这种事情他是不好带邹青竹的,毕竟她又不是米见,不是莉莉丝和希捷,名不正言不顺。可这姑娘说一个人呆着不好玩,就跟上了。
“爸,我和双伶来看你了,我们毕业了...”
把坟土整理一番,张宣跪在前头第一次开始神棍似地唠嗑。
呆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把纸钱烧干净,把纸灰处理好才走。
走之前还忘在心里说一句:要保佑我啊,不要翻车,咱现在可是老张家散枝开叶的大功臣,你可不能打瞌睡。
7月2号,老邓把电话打到了座机上。
阮秀琴喊:“满崽,电话。”
张宣问:“谁的?”
阮秀琴告诉他:“邓达清,说是你同事。”
张宣心思一动,连忙跑过去拿起听筒,急急问:“是不是泰铢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