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给天上地下的各路神仙烧纸焚香,祈求一年四季平平安安。
阮秀琴一直从神龛底下烧纸到大门外,张宣只得跟着伺候到大门外,有时候还得行跪拜礼。
“老妈,点炮了啊。”张宣手拿一团大鞭炮,点根香等在马路边。
“放吧!”蹲在地上的阮秀琴给火盆里添一把纸钱。
啪!啪啪!啪啪啪!...
鞭炮声中,1998年到了。
大方桌8个位置,却只有两个人吃饭,总显得有些冷清,为了让亲妈高兴点,吃货张每年都会大吃特吃,把肚子撑的鼓鼓的,圆圆的。
阮秀琴说:“以往我总是反对你招惹那么多女孩子,不过家里还是人多才兴旺,要人多才热闹,满崽,等双伶毕业你们赶紧结婚,我要带孙子。”
“诶,好。”不管做得到做不到,张宣都是满口答应,说实话,他也觉着偌大的屋子就两个人,太空旷了些。
吃完年夜饭,阮秀琴忙家务活去了,身为家庭妇女,似乎总有干不完的活。
张宣来到二楼,先是把空调打开,接着把电视打开,然后把电话线接好,坐着等电话。
果然,人虽年轻,但名气大啊,各种电话接踵而至,弄得他手忙脚乱,口干舌燥,恨不得向别人借几个舌头过来用用。
三个小时后,他累了,双腿搁在茶几上、翘起二郎腿在想,还有谁的电话?漏了谁的电话?
公司的人都给自己打了,学校的领导他亲自问候了,跟羊城、京城和沪市自己熟悉的人也互通了有无,家里长辈他也长话短说拜了年,身边的人算来算去,发现就三个人没通话了:希捷、文慧和董子喻。
以往的话,董子喻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打电话过来了的吧,两个联谊寝都跟自己电话了,这次却独独少了她。
“叮铃铃...”
正思索着,电话突兀响了。
张宣回过神,左手麻木地提起听筒。
“新年快乐!”
甭管对方是谁?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对你有企图的、对你没企图的,第一句话说新年快乐肯定错不了。
“张宣,新年快乐!”
“子喻?”
“嗯,是我。”
“我刚才还在想,你怎么今年没打电话给我呢,你不打过来,我都要打你家了。”接到董子喻的电话,他心里松了一口气,都说把最好的红颜知己弄上床是人生一件大错误。
可某人为了16个盟主,也真是猪油蒙了心,下了狠手,哎,还是日子不好过没钱闹的。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事做了就没什么后悔的。
也许良心会难安,会有愧疚。
但有愧疚又能怎样?人这一辈子,谁身上没束缚?谁能管得住所有欲望?谁能保证一生念头通达无愧无欠?
都说屠龙者,终将成为恶龙,想想也不无道理。
董子喻说:“我之前有给你打电话,但你电话一直忙线,打不进来。”
张宣问:“真的吗?”
董子喻回答:“真的。”
张宣说:“等回羊城了,你请我吃饭。”
董子喻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想到阮秀琴同志今年要跟着出去,张宣说:“应该会比往年迟一点,过了元宵才出来了。”
董子喻沉默几秒,随后说:“好,你过来记得联系我。”
张宣提要求:“可以,不过我现在挑食,得请我吃好点,别太寒酸了。”
董子喻笑着应承,“嗯,没问题,我这几天就留心好的饭店,到时候肯定让你吃好。”
“诶,这就好,这就好。”
两人打了10来分钟,直到董子喻那边家里来了客人时,才挂断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和董子喻说了会话的老男人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上身。
他仔细探究了一番,却又察觉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反正就是奇怪,莫名其妙。
不会出幺蛾子吧?
他忍不住腹诽。
但董子喻这性子,再加上对方今天又主动给自己打了电话,应该不会出幺蛾子才对。
这般想着,他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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