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见:那就好。
聊了一阵,张宣主动问:叔叔阿姨在京城没?
米见:还没,爸爸手头的活没忙完,在赶工,妈妈在照顾他起居,大概要到8月中旬才能过来。
张宣想了想,问:那你一个人在京城?
米见:也不是,表妹白天上班,晚上会来陪我,我有时间了也去她的糕点店帮着做做事。对了,她今年端午节开了一家糕点店,由于她们两口子的钱不够,拉着我入了百分之三十的股,目前生意还不错。
张宣好奇问:你哪来的钱?
米见:我大学跟着希捷做翻译时存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大头是妈妈给的。
张宣没问她身上还有没有钱,发短信:过两天我过来。
米见过了几秒问:你那边忙完了?
张宣:忙完了,本来早就该过来了,只是老家遭了洪水,就回了老家一趟。
米见:我能理解,阿姨现在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受影响。
张宣:她老人家是个心软的人,这辈子吃苦吃多了,见不得别个也这样,心情还是受了很大影响。不过我给了她一笔钱,倒是能为邻里提供一些实际性的帮助。
两人一直聊,聊到晚上十点过才收手,前后发了一百多条短信,收件箱都快装不下了。
洗漱完毕后,米见又拿着手机从到头尾温习了一遍短信,想到他后天要过来,她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米见在紧张,张宣则老神神在在地端坐在位置上,暗暗盘算着此去京城自己务必要做的事。
歇一晚,第二天张宣就带着杜双伶回了上村。
后院厨房,趁杜双伶不在的功夫,阮秀琴悄悄问儿子:“满崽,你明天早上走?”
张宣点头:“去京城。”
知道儿子此去京城想干什么?阮秀琴侧身看着前院正跟大女儿有说有笑的准儿媳妇,心乱如麻,许久才艰难地收回视线,问:“双伶知道了?”
张宣沉默片刻,坦诚道:“说了,我跟她说了去京城,她就没再多问。”
阮秀琴盯着眼睛瞅了会这个混不吝儿子,最后只得叹口气,什么也没说了。
晚餐过后,阮秀琴拉着双伶的手说:“双伶,跟妈出去走走。”
“好。”杜双伶眉眼弯弯,答应地很是爽利,反正这样散步也不是第一次了,前面两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秀琴,你就吃过饭了啊?”田娥老师正在大门口洗小白菜,小白菜根部都是泥土,洗的费劲,瞧见两人出门就直接招呼。
“诶,吃了,你们今天的晚饭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阮秀琴问。
“今天二女儿打电话回来,接电话去了,接了一个小多小时,就晚了点。”
田娥老师应声,然后搬出两个矮凳子放一边:“来,你和双伶先坐会,等我吃了饭陪你们打牌。”
阮秀琴没落座,而是说:“今晚吃的有点多,我跟双伶先四处走走,消消食,等会来。”
田娥老师视线落在杜双伶身上,一脸羡慕:“你儿媳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前段日子我大姐不是从益阳来家里住了几天嘛,看到你家双伶顿时眼睛放光,一个劲追着我问是不是结婚了?她那样子是想要谋双伶回家做儿媳呢。”
阮秀琴假装不悦:“让你家大姐死了心吧啊,想都别想,这是我们老张家的人。”
知道未来婆婆和田娥老师关系要好,杜双伶只是在旁边笑意盈盈地听着两人闹嘴,不搭话。
离开十字路口,往上走了一段,阮秀琴忽然说:“双伶,明天满崽就走了,你要是没事就来上村陪陪妈,妈上半年跟你们住了那么久,突然变回一个人有些不习惯。”
闻言,心思剔透的杜双伶立马懂了未来婆婆带自己出来散步地目的,这是在安抚自己的同时也是给自己撑腰,仿佛如一颗定心丸。
他在去沪市之前向自己承诺过,现在未来婆婆再次类似承诺,杜双伶心角落里隐藏地委屈顿时去掉大半,当即笑语晏晏地挽着阮秀琴胳膊:“好,只要妈您不嫌弃,我就待在上面不走了。”
阮秀琴心里听得高兴,笑开怀地拍拍她手背:“咱们是一家人,可不兴说这话。”
晚上,张宣在书房写作,阮秀琴带着双伶直到9点过才回来。
洗漱一番,躺到床上他就问双伶:“今天你陪老妈打牌赢了没?”
杜双伶轻笑着摇头:“妈今天的手气不好,一直输。”
张宣撇撇嘴:“一直输还打到这么晚?”
杜双伶学着阮秀琴的口气说:“今天不赢一把,我就不走了,只有赢一把才能结束这霉运。”
张宣测过身子:“那最后赢了没?”
杜双伶把头贴在他胸口,眉眼弯弯不说话了,显然是没赢。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趁着双伶还没起床的间隙,张宣偷偷问正在一楼院子里喂鸡的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