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谈你的话,其实我和她的关系一直还不错,性格方面也互补,比较合拍;另一个就是她在我眼皮底下,我更放心些...”
说到这,米见没往下说了。
但老男人听懂了:本想在眼皮底下放心些,没想到希捷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来了个灯下黑。
她就一个月没在京城,家里就被希捷偷了。
张宣措辞问:“你怨她吗?”
米见久久无言,但最后的回答却出人意料,“我感谢她。”
张宣汗颜,米见的感谢之外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没有希捷也会有李捷,至少希捷对他无私,对他一片真心,在关键时刻帮助到了他。
说完希捷的事,两人相视半晌,稍后米见问:“文慧呢?”
得,上次文慧特意向他打探过米见,这次轮到米见探文慧的底了。
想到不久后的德国玻璃之行,对于文慧,他没有偷工减料。
张宣一口气把自己和文慧在大学四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然后注视着对方。
和文慧的交集产生比较多,他讲了十来分钟,米见静悄悄地听了十来分钟,全程没有打岔。
听完后,她心里只升起一个念头:这文慧很特殊,特殊到眼前这人不愿意放手,难怪双伶会产生危机感。
想着没见过文慧真人,想着十月份的柏林之行可以见到文慧,米见只就她问了一个问题:“你第一次见到文慧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张宣回忆:“见她真人之前,我不止一次听过她的名字,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用四个字可以形容:名副其实。”
米见盯着他眼睛看了片刻,随即换了谈论对象:“你跟我说说苏谨妤吧。”
对于小十一这个妖精,张宣感慨良多,“她是一个能力比较强的人,从一个普通学生会成员做到了中大学生会会长,还当了4年主持人...”
听完苏谨妤和他的恩怨,米见脑子里浮现出两个字:难缠。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能守住自己底线的人往往所图甚大,这苏谨妤5年下来没把身子交给他,却又不曾离去,那所图的是什么?
正中了那句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米见问:“报纸上中大校庆的主持人是她?”
张宣回应:“是她。”
米见点点头,掠过苏谨妤问起了董子喻,“董子喻去了蜀都以后,你有去找过她吗?”
张宣摇头:“没有。”
听到“没有”二字,米见不再多提。
话到这,两人突然没说话了,或者说话说了,张宣在等,米见在思考,一时间偌大的庭院显得有些安静。
她知道,眼前这男人会跟外面的所有人虚与委蛇,却不会对自己撒谎,真正地做到了对自己永远不变的承诺,她感受到了真心。
可扫一眼面前的一排茶杯...
米见明白,双伶走到这一步是逼不得已,自己和双伶联手不论对错,但势在必行。
这般思绪着,米见收回望向院外的目光,看着他认真地询问了最后一次:“你真想娶我?”
听到这个问题,一直紧绷着一根弦的老男人心里骤然一松,知晓自己最难闯的一关已经过了。
张宣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是!娶你是我今生最大的一件事,是我最大的愿望。”
米见闭上眼睛静了静,尔后伸手拿起面前的一杯茶,自顾自地慢慢品尝了起来。
好半天后,她才放下茶杯说:“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跟你结婚。”
突如其来的天降惊喜让老男人激动万分,眼看两世的夙愿即将达成,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四个字:“好,我答应你!”
看他像孩子一样瞬间绽放出了天真浪漫般的笑容,米见跟着笑了笑,接着泼了一盆冷水:“别光顾着说好,你最好花点时间权衡一番,我这三个条件不容易兑现。”
老男人离座,在她的注视下走过去,不管不顾地蹲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说:
“别说不容易,就算比登天还难这辈子我也会想方设法娶到你。”
直直地望着他,米见问:“不后悔?”
张宣坚决:“不后悔。”
米见微微用力,把他拉起来,“从今天开始,不许再添加新的茶杯了。”
张宣高兴问:“你不反对她们?”
米见意味深长地说:“茶杯里只能装邵市本土的春茶。”
张宣反应过来,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说着,米见牵着他的手进了屋子,进了书房。
从笔筒中抽出笔,铺开纸,只见笔尖在白纸上不停勾勒,发出了簌簌簌地响声...
米见全神贯注地写,不一会儿就写完了第二个条件,然后停笔。
第二个条件只有一句话,但张宣看完后很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