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见和阮秀琴打了半小时电话,这回是真的把手机打没电了才结束。
来到客厅,米见把手机递给他,关心问:“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张宣愣了下:“你感觉出来了?”
米见说:“刚才打电话期间,大姐忽地从外面进来问阿姨:妈,大黄狗被人打死了吗?”
张宣:“……”
这话还真像张萍同志的风格,直来直去,想到什么问什么,压根不会跟你来心眼。
问题是,有时候她这种直来直去总是问到点上了,就让人很无语。
迎着米见的视线,张宣没撒谎:“有人去了我们家里,那只老黄狗死了。”
米见去过老张家好几次,对那狗还算熟悉,而且她是一个心比较软的人,沉默了好久问:“有猜到是谁吗?”
面对这问题,他好想敷衍过去,可两辈子从来没对她撒过谎,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老妈猜测是文慧家里的人。”
米见听得很意外:“文慧?”
“嗯。”张宣嗯一声。
米见静静地注视了他会,“你也这么认为吗?”
张宣摇摇头,“只是猜测,我得求证一下。”
米见轻轻点头,没有再问他怎么求证,转而说:“今天逛了一天,腿有点累,我先去床上。”
张宣说好,护送她进了主卧,直到她半靠着床头看书才离开。
进到书房,老男人先是换了电池,接着准备按照阮秀琴同志的吩咐给希捷打电话。
只是才找到希捷号码时,他停住了。
他意识到这种问题找希捷没用啊?
她就一刚走出校门的女学生,又是城里人,从小不缺吃不缺喝的,可不一定会有贫苦出身的阮秀琴同志那么多心眼。
原地思考半晌,张宣才明白亲妈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让他找希捷。
或者说,找希捷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想让他找陶歌。
在老张家人的视线里,这事也就陶歌能帮上一点忙,但阮秀琴碍于儿子和陶歌的不清不楚关系,没好意思明着讲出来。
思想清明,张宣直接拨打了陶歌电话。
“喂?”
“是我。”
“你是谁?”
“食指和中指他爹。”
喝着茶的陶歌差点笑喷,“姐更喜欢中指和无名指。”
张宣问:“为什么?”
陶歌饶有意味地说:“能触底。”
张宣伸手看了看,说起了正事,“还记得我老家的大黄吗?”
陶歌回答:“记得。”
张宣说:“它不见了。”
闻言,陶歌放下茶杯,起身把门关上:“姐一直在等你这个电话。”
张宣错愕:“你知道?”
陶歌说:“有人来敦煌这边跟踪过希捷。”
张宣无言,这一刻他充分感受到了亲妈的智慧。
过了好会,他才问:“结果怎么样?”
陶歌说:“没怎么样,对方知难而退。”
接着不等他说话,陶歌又道:“你能给我打电话,想必心里有怀疑对象?”
张宣模棱两可地说:“在生意上我就得罪过孙剑父子,感情上文慧家比较强势。”
陶歌听得咯咯直笑:“行,为了给你吃一颗定心丸,姐给你安排人去调查一下孙剑父子俩。”
听到她在嘲讽自己,张宣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假装没听到。
见他装死,陶歌说:“三天之内你要是不给我打电话,姐就准备回去找你了。”
张宣道:“谢谢。”
陶歌说:“你别急着谢谢我,姐倒是想知道,如果是文家,你打算怎么办?”
张宣把阮秀琴同志的处事方法说了说,然后问:“你觉得怎么样?”
陶歌突生感慨:“阿姨在农村过一辈子,蹉跎了。”
张宣深以为然,但还是说:“也不能这么讲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是好是歹都得受着。”
陶歌揶揄,“也是,现在好多城里小姐就喜欢你这个农村人。”
张宣:“……”
这件事点到为止,张宣换个话题:“希捷现在忙不忙?”
陶歌反问:“你自己不会给她打电话?”
张宣实话实说:“我打电话她基本不怎么接。有时候就算接了,也会很快就挂。”
陶歌听笑了:“这样不是更好吗?每个女人有每个女人的特色,你换着口味挨个尝,不容易腻。”
张宣翻翻白眼:“挂了,我给希捷打个电话。”
陶歌心生不满:“你还真就把姐当工具人。”
张宣撇撇嘴:“我又何尝不是工具人?”
陶歌愣了几秒,接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