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势,几名属下顿时闭嘴。
周蕴扬唇一笑,哪怕现在狼狈不堪,那张脸仍旧精致漂亮,每个神态都那么好看。
“合作关系,我又不是她爹,她的命和我有什么关系。”周蕴摇了摇头,“也不对,她爹卖女求荣,更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死了也没人在意,那就随你们处置嘛。”
这话听起来格外冷漠,但周蕴的语调像是在撒娇。
“果然是戏子出身,还真是无情。”
周蕴无辜的耸了耸肩,“这话不对,我和她并无关系,谈什么情义。”
“你……”
他们被周蕴的话噎住,一时间还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陆濯没耐心听他们贫嘴,毫不留情的开枪,子弹擦过周蕴的手臂,从窗户飞了出去。
“嘶。大帅才是真无情,人家这只手都受伤了,你还往这只手打?好疼的呢。”
这话说起来一点也不适合现在剑张跋扈的气氛,更像是情人地抱怨和撒娇。
但周蕴的语调没有那么轻松,他整只手陷入了僵麻的状态,剧烈地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脑袋也跟着疼。
陆濯没有回应他轻佻的话语,嗤笑一声。
“木仓里有子弹,但你……上膛了吗?”
周蕴刚才只来得及上弹夹,然后陆濯就出现在他背后。
“没有。但是……”周蕴粲然一笑,慢慢解开外套的扣子,他的身上绑着□□。“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其他人不敢轻易开木仓,不止周蕴的身上,他周围的黑木箱里也全是□□,一个不小心都容易走火引爆。
谁都没有在说话,气氛陷入了僵持。
周蕴精神紧绷,谨慎地观察着他们的动作。
心里陷入了焦躁,人在紧张的时候并不会大脑一片空白,周蕴现在大脑飞速转动,明知道陷入了困局,但仍然没有放弃逃离。
忽然,他想起有一次陆濯带着他去吃饭遇到突袭。
当时,陆濯就是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手木仓,脚后跟向上一踢,木仓就上膛了。
周蕴心脏跳动地更快,他没试过这个上膛的方式,不确定自己能否一次成功。
他紧密地思考着,背后就是窗户,跳出去是河堤。周蕴水性好,只要跳进河里他就能活着离开。
周蕴观察过,除了陆濯之外,其他人都不敢轻易开木仓,都在忌惮他身上的□□。
而他只要打伤陆濯就可以跳窗逃出去。
周蕴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枪的那只手自然下垂,鞋后脚跟迅速向上踢。
咔哒。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下一秒,木仓口直指陆濯的心脏。
--砰的一声。
子弹穿透胸膛。
“大帅!”
下属们被这突袭给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纷纷围上来去看陆濯的伤势。
周蕴已经转身从窗户跳下。
陆濯捂着胸口,眉头微微蹙起,咬着牙连闷哼都没有。一手捂着胸口,身后的人已经接住了他,他重重地喘了口气。
“……追。”
“可……”几人犹豫了几瞬,也跟着跳了出去。只有一人扶着陆濯,冲着外面站岗的几人,“大帅受伤了,快叫人。”
在下属扭头大喊的时候,陆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还不算笨。
“cut。”
“辛苦了,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跟组的工作人员,还在交头接耳的讨论剧情。
“艹,这段好虐。”
“啊!不行,被刀到了,我要磕真人缓一缓。”
几人转向了顾晏深和路闻星,路闻星有个跳水的镜头,虽然及时上来,大冷天的还是挺冻人的。
他一上来,陈澈就给他披了浴巾,催他去换衣服。
“喝点热水。”
换掉了衣服,身上的寒意不减,顾晏深换完衣服走了出来,牵住了路闻星的手。
“这么凉。”顾晏深拉过他的手藏在大衣里。
“我让小张去买关东煮,等会吃一点。”
……
两人回酒店洗漱了完,躺在暖暖的被窝里。
明天上午他们俩没戏,可以下午在去剧组,路闻星也不用早起,他靠在顾晏深的胸口玩手机。
他瞅了一眼,还在玩养崽游戏的顾晏深。
“这个游戏你玩了好久,为什么它还是这么小一只。”
顾晏深睁眼说瞎话:“……它挑食。”
路闻星:“我差点就信了。”
顾晏深把手机递给路闻星,像是在告状,又像是在抱怨。
“它好难养的,只吃五花肉才能长大。”
“那你倒是给它吃肉啊。”
“……只有对战胜利和抽卡才能抢到肉。对战和抽卡每天只有三次机会。”顾晏深想到这个就不高兴。
“一点也不尊重人民币玩家。”
路闻星:“……”所以顾晏深是个战斗渣渣,还是个非酋。
“你在笑我。”
“我没有。”
路闻星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