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也是正装,设计师为他操刀定制的衣服经过一天也不见狼狈褶皱。 严均成对她的一切都爱不释手,这柔顺的乌发在他的手中如绸缎般,他没忍住,低头,在还半湿的发顶上亲吻一下。 这样的时刻太温馨也太惬意,两人都不出声,安静享受。 “昨天不是碰到了殷恺吗?我看他现在可能也有点为难。”过了半晌,郑晚低声说,“五年前,他们夫妻俩很厚道,分钱时多给了我十万,现在想想,我不应该拿的,但那时候我也担心自己没能力撑起一个家来,我没有真正地在职场上打拼过,那份工作也很清闲,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思韵当时还小,连十岁都不到……” 她低垂着眉眼,语气低缓的说着当年的艰辛跟茫然。 他心里一紧,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她。即便她从来不提那六年的种种,即便知道她将她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哪怕只是想一下她偶尔的无助跟彷徨,他就懊悔——为什么不再多坚持一下,半年就好。 “过去了。”他将本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将她带入怀中。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身上的气息将她层层笼罩。 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这三个字,郑晚有些想笑。 他一点儿都不会安慰人。当年她看悲剧电影眼眶通红,他盯着她好久,才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别哭了。 “有多大能力办多大的事,别的我也给不了。”她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我只能给他这么多了,要不,过两天我请他吃个饭,把这个钱还给他。” 严均成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发。 过了片刻,他应了一声,“好。” 郑晚感到轻松。可第二天她给殷恺打电话发消息时,他那边不接也没回,她便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说昨天她只是怀疑,那么今天则是证实、确定了。 啼笑皆非之余,也不免感慨,即便这些年来的经历让他变得更深沉了些,但他还是过去那个他。 撕开“成熟稳重”“威严深沉”的外表,内里依然强硬凶悍。 如果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一场博弈,她并不反感再同他下一盘棋。无论谁是输家,谁是赢家,他们俩总归也分不开了。 她静静等候着殷恺的回信。 然而第三天早上,手机上依然没有动静。 严均成似乎感受不到他们之间的暗涌,还厚着脸皮将领带给她,俯身,将那张脸凑过来,声音低沉地说:“帮我打领带。” 郑晚也不恼,接过这条领带,他靠得更近,弯腰,凝视着她。 “低头。” 他听话,垂下头。 她抬手给他系上,手法熟练,很快地系好领带,他还没来得及站直,她突然用力,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再次俯首,两人鼻息交织,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今晚你有饭局是吗?”她轻声问。 明明语气是这样的轻柔,手上力道却不轻。 他垂眸,不在意自己呼吸是否顺畅,只担心她不小心勒着了手。 “是。” 她笑着松开,又抬手帮他整理衣领,意有所指地说:“那你别喝太多酒。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回家后多可怜,恶心想吐,头又疼,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