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
这书还是看别人读才有意思。
……
噼里啪啦的篝火在黑暗中燃烧着。
许诺穿着沾满灰尘的短袖和连体裤坐在工头旁边吃着白馒头就榨菜。
又干又噎的冷馒头加上又咸又硬的榨菜吃起来嘎嘣嘎嘣的。
许诺面不改色地吃着,仿佛是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但只有许诺知道自己新镶嵌的烤瓷牙怕是要被这馒头榨菜崩碎了。
吃一口都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在嗡嗡作响。
火堆上烧着一盆饮用的热水,泛着沸腾的热气。
“明天城堡里的人就会过来招后厨帮手,你要是真想去,就举手,看着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就提点你几句。”
工头啃着梆硬的馒头累的喘着粗气看着许诺,声音压低,眼睛瞟了眼周围围着火堆啃馒头吃榨菜地男人,挪了挪屁股,才开口:“明天你会被他们带去考核你是否有这个资格,你一定要通过考核。
因为我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有人考核失败后还能回来工作的,他们都说考核失败后也会被分配到别的位置上,我是不信的,因为我看到……算了,这个就不说了。
先说考核的事情,在考核的时候千万不要去看来面试你的人的脸,要低头看着脚尖。如果他们问你愿不愿意接受岗位调配,一定要拒绝。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小伙子,我是看你与我投缘,才提点的这几句,可别到处和别人说哈。”
许诺一脸感激地看着工头:“谢谢工头!等我们结婚了一定请你喝喜酒。”
工头闻言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看着那许诺一脸傻样,把要劝出口的话默默地咽了下去。
爱情,果然伟大。
暗示得如此明显,竟然还如此坚持。
不是真爱是什么!
夜晚,许诺和衣躺在硬邦邦只铺了一个已经被躺的包浆了的毯,身上盖着黑不拉几的薄被,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他浅眠着,不敢睡死。
耳边响起细微的脚步声。
他察觉到好像有人站在了自己的身边,低头看着自己。
如果他睁眼,就能看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晚上还和他一起吃饭说笑的工头脖子像一只蜗牛一样贴在他脸上的不远处,眼睛也如蜗牛一样从眼眶伸了出来,上下扫视着他。
许诺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甚至还说起了梦话。
“工头,好,吃,谢谢,结婚,喜欢。”
他说完还咂了咂嘴,傻笑了几声。
听得仔仔细细的工头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空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出来时,木棍砸在铁桶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起床了!起床了!该上工了!都起来!”
砰砰砰!
不少工人迅速起床穿衣,许诺揉揉眼睛,慢吞吞起来,就看到工头已经穿戴整齐一脸精神十足的看着自己。
许诺:“……”
真想知道这个在自己床边看来自己一晚上地工头是如何保持如此充沛精神的。
“小伙子,昨晚睡得怎么样啊?”工头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许诺的肩膀,试探性的问他。
许诺挠挠脑袋,脸不自觉得红成了一个大苹果:“还、还行吧。就是做了个美梦。”
“什么梦啊?”工头明知故问地揶揄道。
许诺闻言羞涩地像个毛头小子:“我和我青梅结婚了,还请你喝了酒,吃了喜,我们还生了个大胖小子,拿着赚来的钱买了个大房子。”
工头不知道听到了哪些东西,眼里闪过一抹落寞和遗憾,但迅速被他掩饰得很好:“是吗?老一辈的人都说梦是预知未来,看来你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许诺闻言脸更红了,就像是要被烧开了一样:“嗯,那就借工头的吉言了。”
“走走走,上工去。”
“嗯!”
……
伊鲤被找回去后,就被男人呵斥了一番。在她一顿乱飚演技后,成功唬住了这些人,坐稳了自己愈发刁蛮任性,恶毒可怕的性格了。
就在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鹅绒被大床上和周公弹琵琶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伊鲤,再不起来,你的金条被人偷走了。”
伊鲤迅速睁眼,下意识地回了句:“小贼!放下你姑奶奶我的金条!”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靳卿披着露西的皮站在自己床边,眼里满是兴味的看着自己。
伊鲤:“……”
特奶奶个腿的。
被这人唬住了。
“刚刚叫你推你怎么都叫不醒你,没有想到你竟然最在意这件事情。”
伊鲤闻言嘴角抽了抽:“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这个人不叫护短,容不得自己的金条在别人的口袋里受委屈。”
“是吗?”
靳卿转身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好了,废话不多说,你该起床了,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起来吗?”
“不知道,别磨磨唧唧的,有话就快说。”
“我们该去找线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