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审判庭分部后,伊鲤就带着从小孩身上拿下来的银镯子去了关押黄女士的审讯室。
“你来干什么?”
黄女士眼里没了对伊鲤以往的包容。
伊鲤拿出银色手镯,放到黄女士的面前,声音平静:“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是你买的吗?”
“不是,是我丈夫的一个同事送给我们的。”
“是吗?”
“我都已经被你们控制起来,我骗你干什么?”
黄女士一副破罐子破案的样子。
“你之前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保护我自己了。”
“真的吗?”
伊鲤拿出了一朵青涩的苞,放在黄女士的面前。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炸金,我问,你答,如果你说谎了,这苞会绽放,然后发生爆炸。”
黄女士闻言冷笑一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一个骨朵也会爆炸。”
“如果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她说完后,又拿出一个铃铛,上面生着锈。
放在谎言之的旁边。
“这是言语铃铛,如果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它也会发生爆炸。”
“你疯了吗?”黄女士站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我死了,你们就什么都得不了了吗?你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
“就凭他们允许我这样做呢。”
伊鲤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一朵和一个破铃铛也想威胁我,呵。”
黄女士嗤笑一声,坐在自己椅子上:“如果我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可以自己试试看。”
伊鲤说着,就准备退出审讯室。
在离开之前,看了眼黄女士。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银镯子的店铺了,我们已经派人伪装成你的样子去接头了,相信我,没有你,我们也一样能抓到那个人。”
黄女士微微一愣。
“你说什么?”
伊鲤没有再回答黄女士的话,而是走了出去。
审讯室的特制大铁门关上后,审讯室内的灯只留下了黄女士头顶的那一盏,其余的全都关闭了。
她能清楚的看到桌子上的铃铛和青涩苞。
她不相信这个几岁小孩随口说出的话,但是她也不敢不去相信。
因为她怕死。
她好不容易苟活到现在。
她要为自己的丈夫还有孩子报仇。
她还不能死。
黄女士咽了咽口水。
“黄女士,请回答我的
黄女士面前的铃铛随着伊鲤的话,响了一声,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吓了黄女士一大跳。
“什么问题?”
黄女士强装镇定地问道。
“是谁买的银镯子吗?”
“……我说了,是我的同事。”
黄女士的话刚刚说完,就看到苞缓缓绽放。
她不敢置信。
这小孩说的竟然是真的。
她赶紧改口:“不!是我自己给孩子买的,当时我带着孩子逛进去后,他很喜欢那款银镯子,我就给他买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
“什么发生了什么?”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
她头顶的音响响起伊鲤清脆稚嫩却带着不符合年龄十分沉稳的声音:“你和那里的人认识吗?”
“认识。”
黄女士不敢撒谎,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
“因为你需要去他们那里购买你需要日常服用的镇静药物劳拉西泮片,你因为生产后,日日夜夜照顾你的孩子,从而患上了一些精神疾病。
你需要药物维持你的精神状态,但是你发现普通的药物根本没有他们卖给你的药物好用,于是你就经常去那里购买药物,对吗?”
“是的,不过,你怎么知道。”黄女士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面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她的眼神漆黑深邃,阴森森的,看久了会让人忍不住打冷颤。
“你猜。”
伊鲤没有正面回答女人的问题。
那些当然是靳卿给自己的资料里有些黄女士经常会带着孩子去看心理医生啊。
黄女士和她丈夫的父母在孩子出生之前就已经不在了,为了照顾照顾孩子,黄女士辞职在家带孩子,生活的重担压在了她丈夫地身上。
像那些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没日没夜的带娃,从而患上了焦虑症与易怒症,她只能一边治疗一边带孩子,但是治疗药物很贵。
即使他丈夫每月收入两万,但除去水电费,物业费,还完房贷车贷,给孩子的奶粉,尿布等等费用支出后,依旧无法长时间去支出这类治疗的药物。
于是她就被当时的心理医生偷偷介绍了灭日那便宜管用的特别版劳拉西泮片。
这些答案,伊鲤用自己找到的线索和靳卿提供的资料联想一起,就很容易得到她想要的真相。
“我只是迫不得已才购买这违禁药的。”
“嗯,我知道了。所以你们的购买地点是安排到恋恋不忘银饰店里的,对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