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囚禁之后,便用被他用龙渊阁的弟子们做要挟逼他说出打开武库的办法。
不说这龙雀本就没有另外打开武库的办法,就算有他也不会告诉那已经丧心病狂、违逆人伦的儿子。龙雀的沉默换来了其子龙孝无尽的折磨,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龙雀的弟子们一一在被龙孝杀死在了龙雀面前,就连龙雀也被穿透了琵琶骨,每日鞭挞凌辱、饱受折磨。
秦怀章和重楼找到龙渊阁的时候,龙孝正因武库之事的失利而拿龙雀做发泄,他的眼睛被生生的剜去。
待重楼带着他们回到青燕山庄,李迩安便让弟子去请来温如玉夫妇,和他们的老友相会,并为其诊治。
故友重逢,又各自经历了这番世事沧桑,他们自有说不完的话。
李迩安和重楼也适时避开。
两人并肩散步着走到后山,李迩安才问起重楼:“龙雀被你们带回来了,那他的那个逆子呢?杀了?”
重楼冷笑一声,道:“杀了也未免太便宜他了。他既然一心想要长成七尺男儿,那我便成全他。”
李迩安看他的表情,便知那必定是个生不如死的办法。
果然,重楼道:“我给了他一种药,能让他顺利发身长高。每月一粒,服用之后便能一月生长一寸,但服药之后便要承受时时刻刻的筋骨寸裂之苦。
他现在对长高的执念倒是很深,怕是能坚持上那么一两个月。”
李迩安想到刚才看见龙雀时,他的那副惨象,道:“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尚能下得去这种手,这种人死不足惜。你还给他这种药,若他对自己也能下得去狠心,倒真是成全了这种禽兽了。”
重楼道:“那药我给了他我给了他一瓶十二粒。便是他能忍受碎骨之痛坚持吃下去,以他现在的底子也长不成什么伟男子。倒是若一旦停药,便会全身逐步溃烂而死。
那种人,我见一次都嫌恶心,到时候由他去死。”
李迩安点了点头,笑道:“他这也是恶人自由恶人磨。”
重楼对恶人的称呼并不以为意,道:“你不觉得太过歹毒?”
“魔尊大人所为,甚得我意。”李迩安笑盈盈道。见重楼开怀一笑,又问他:“那药人之事也都解决了吧?”
重楼道:“药人之事确实是他所为,但据龙雀所说,龙渊阁并不擅长此蛊毒之道,龙孝虽阴恶歹毒,但自由在膝下长大,在事发之前是没有机会接触那些东西的。
而若之事施法之后才开始研究,也难以精通到这种程度。所以定是有人和他联手。
我之所以给那龙孝药物,便是跟他换取了关于药人的消息。
不过龙孝这家伙也并不清楚暗中跟他合作的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对方精通巫蛊毒术。当时秦怀章也在,我不方便施法查明情况。
既然现在回来了,那你看看情况吧。”
重楼的意思是让李迩安用妙华镜看看因由。
李迩安犹豫了一下,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为青燕山庄查事情不再动用法术,以免弟子们习惯于依赖我们给的答案,自己丧失了查清真相的能力。
龙雀得救,龙孝已经不成气候。药人也全数毁了,那真相如何便等一兮他们的情况好一些后,让他们去差吧。”
重楼道:“好,这种事情你决定就行了。”
又对李迩安道:“这些年总在山庄之中教养那些孩子,你我二人嫌少有一起出游的时候。如今他们中大一些的也有能自立负起责任了。不如过些时日,我们出去逛逛吧?”
李迩安欣然答应,道:“好啊,你既然这么说,想必是有想去的地方了?”
重楼道:“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看沙鸥舞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
李迩安接道:“爱杀江南。去江南?”
重楼点头,似十分向往。李迩安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两人便这般决定下来。
只是,还未等李迩安出游、林一兮他们恢复健康出去查明真相。
叶白衣便带着柳千巧并清风剑派的一席人前来,说要提亲。
在叶白衣的不作为甚至有意无意的纵容下,柳千巧跟叶白衣口中的那个清风剑派的傻小子范怀空真的走到了一起。
而虽提亲人马一起来回的,还有叶白衣带回来的一封信。
他说自己在途经太湖的时候,遇到了李瑶母子和另一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青衣女子在一起隐居太湖旁。一家人看起来气氛诡异又和谐。
临走时李瑶交给他一封信,托他带给李迩安。
李迩安从叶白衣的描述中,大致猜出了那位青衣女子的身份。
惊奇于这两个人竟会最后一起相依为命,更惊讶李瑶为什么会给自己带信。
接过叶白衣递来的信,信上封了蜡,明显未被打开过。只是李迩安在拆信的时候,叶白衣依旧没走,甚至还凑过来试图看看内容,显然也是很好奇。
李迩安见他这样好奇却没有中途自己先打开看。对其人品十分欣赏。又想着自己既然将青燕山庄托付给了他,那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