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完蛋糕,又去商场买了一条法国奢侈品品牌的皮带作为给爸爸的生日礼物。
回家时,爸爸和妈妈坐在客厅里。
爸爸心不在焉翻看着报纸,妈妈则一边流泪一边让他再想想办法。
“小七才十三岁,她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你是从那里出来的,难道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出来后又要经历什么样的危险,我们就这一个女儿,早知道这么快就要面对这种事情。当初我还不如让她出国去。”
“爸爸,妈妈。”
我一进门,妈妈便连忙抹去了眼泪。
我小碎步快走着到了爸爸跟前,将装着礼物的纸袋递到他面前,咧嘴一笑。
“爸爸,这是我给你挑的生日礼物,送给你。不过,为了保证惊喜,你要后天才能打开来看哦。”
我想要让气氛尽量轻松一些。
但显然并没有达到效果。妈妈又转头去偷偷摸了一把眼泪。
爸爸将他攥在手里都捏皱了的报纸放在了桌上,努力的笑了一下回应我,但却依旧愁眉不展。
“小七。”
“对了,爸爸,今天我在路上遇见陈伯伯了。他说我很有天份,特许我提前进入特训班。爸爸,我要是能从特训班毕业,是不是就能跟您一样厉害了呀?
爸爸,我以后也能为党国效力了。我也会成为一个能够保护国家和民族的人了。”
我知道他们一时很难面对这件事情,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于其付出不知道是什么的代价去逃避,倒不如主动面对。
我主动说出口,并表达我是自愿的,这或许能让他们心里没有那么难过。
妈妈忍不住抱住了我哭了起来。
不停的在我耳边重复:“你要好好的,小七,妈妈的心肝宝贝,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也一次一次的保证:“我会好好的。”
当天,爸爸第一次在工作时,让我进入了他的书房,开始给我开小灶补习情报知识。
很多基础的东西我在路小佳给我的笔记上都看过,所以对初级的东西理解的很快。
这让爸爸既难过又欣慰。
他暗示我去了特训班以后要适当藏拙,他知道越优秀的人在离开特训班之后就要面对越危险的环境。
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三个月后能回到上海继续念大学,继续留在父母的身边。
第三天很快来到。
爸爸系上了我送他的那条皮带和妈妈一起站在大门口,目送着我上了车。
有些意外,陈默群竟然也在车上。
车辆很快就离开了上海,开往了南京。一路上,我跟陈默群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下车前,我问他:“我要是三个月内能从训练班毕业,你能保证我可以回到上海,并且继续上大学吗?”
“当然,你是我亲自送过来受训的,又是陆优鸣的女儿。你对上海的情况最了解,毕业后回到上海工作才能发挥你最大的作用。
我保证,你能回到上海,回到你父母的身边。只要你能顺利通过考核。”
“有陈站长的这个保证,我一定会努力通过考核。”
我下了车。
在门口迎接我,或者说迎接陈默群的人是南京洪公祠特训班的教官白先明。陈默群和白先明客套了几句之后,便上车又离开了南京。
陈默群走后,白先明便看了我一眼,摇摇头道:“陈站长可真是会给我出难题。一个女娃娃,三个月能学出个什么名堂?还考核。
都会些什么啊?”
“报告白教官,来之前的三天,我父亲教了我一些基础的情报知识。至于其他的,只能烦请白教官教诲了。”
“呵,你可是陆优鸣的女儿,他能只教了三天?三天又能懂个什么?”
“报告白教官,若不是确认三天后我会进入特训班,父亲绝对不会私自将党国的情报知识传授给我,这是纪律。
但是即便只有三天,以我父亲的资历和经验所传授的情报知识也足够我收益匪浅。
白教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熬夜伤身,白教官可要爱惜身体才能为党国更好的尽忠。对了,今天爆破课训练现场,是谁操作失误惹您生气了?”
白先明一愣,又笑了起来,道:“呦,小丫头能掐会算啊?”
“白教官过奖了。”
关于后者,其实是我在车子停下之前从车窗里看见的。那时白先明面色不佳的用手帕正在擦着裤腿上的黑灰,直到见了车辆驶近,才连忙站好了,端起一张笑脸等候陈默群。
至于前者,他目下青黑带有血丝,应该是经常失眠熬夜导致的。而且他前一夜还喝了不少酒,脸上的水肿都还没消。不过在训练营中喝酒是违反军纪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提起。
因为这两句话,白先明对我的印象有所改观,倒是不讲我当作一个普通娇滴滴的小姑娘来对待了。
因为陈默群跟他交代过,我的训练三个月内完成。而我又是一个插班生,和其他人的训练进程并不一致,所以白先明并没有将我和其他的学员安排在一起训练。
除了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其他的时候我都是由训练班的教官和指导员单独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