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艳青拍拍丁敏君,无奈道:“不明白就去问你师兄,总归有他替你操心。你只需记得,为师至今为止从没想过从你们如今的这些同门兄弟姐妹们选出峨眉派未来的掌门,这一点静玄和希宁他们都明白。你们这一代好好的互相扶持,以后同你们是属于一样,做个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不好么?”
丁敏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等出了天音洞才像刚反应过来似得问等在外面的刘希宁:“表哥,师父是说她从来都没准备把掌门之位传给纪晓芙!?”
刘希宁原本还满腔紧张热切的等着丁敏君的选择,此时见她出来,正要知道是不是他所期盼的答案,便听她因为知道师父其实也不准备选纪晓芙而兴奋。
只得无奈一笑,心道:这小姑娘已经被他放在心里了,那么再怎么不聪明,自己也得全心全意的护着了。
“嗯,是这个意思。”刘希宁浅笑着上前,替丁敏君缕了缕散乱的鬓发。
丁敏君此时才反应过来,低着头红着脸娇羞着道:“表哥,师父刚才说……师父说,哎呀师父有没有跟你说?”
她仰着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刘希宁,很快又低下头来,攥着小拳头在他身前一捶,娇蛮道:“你笑什么,不许笑,你说么说么,师父到底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刘希宁上前拥住丁敏君,在她耳旁道:“师父说,敏君也长大了,你们的婚事该办了。敏君,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我好高兴。你高兴吗?”
丁敏君羞红着脸,把小脸埋在刘希宁肩头,点了点。
“嗯?”刘希宁故作不知。
丁敏君以为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点头了,虽然羞涩,但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高兴的,我也很高兴。”
方艳青聪天音洞内出来,见了两个年轻人欣喜忘我的样子,未免他们害臊识趣的折回洞内。
天音洞一侧是上山的路,另一侧也是悬崖断壁,方艳青轻功卓越,纵身一跃便直接下了山。
等她和师叔商量好刘希宁和丁敏君的婚事后,那两人才相伴着下山,过来请示同一件事情。
师叔打趣了二人几句,便用两人的八字合了婚,定了婚期。
笑着点了点头,指着二人对方艳青道:“这两个孩子可真是乾坤二造,再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一对了。
我看十月初五日便是极好的日子,又跟你这两个徒弟的八字极合。”
“师叔精于命理,您说极好便定在这一日吧。
你们俩可听见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便好好的去安排安排吧。”
“希宁、敏君,谢过师父栽培成全,谢过师叔祖费心合婚。”
刘希宁和丁敏君拜谢了方艳青二人,便听命退下,喜不自胜的去准备二人的婚事。
两人走后,方艳青看向师叔,见她面色喜气稍淡,便问了一句。
“师叔,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师叔轻叹一声,转而笑了笑,道:“没什么,从前我闲时也算过你们几个师徒的命理,挂相总说这些孩子遇上你算是劫数,可如今看来,是非缘法,一切是劫也是运。
尤其是希宁那孩子命中几次大劫,十二岁时本该命途坎坷夭折而亡,但却拜入了你的门下,做了峨眉弟子,平平安安的过了这么些年。不久前遭逢大难,也都因你而化解。如今看来,这命理术数,我倒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师叔以前怎么不曾与我说过这些?那敏君呢?她和希宁能白头到老吧?”方艳青奇道。
师叔释然的笑了笑,道:“命理说你对几个徒弟十分苛责,但这些年我冷眼看着,不管是静玄她们还是后来你收的这些俗家弟子,你对他们虽不十分关切,但也算得上宽和慈爱。
这些挑拨你们师徒关系的话,我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只是如今见这两个孩子逢凶化吉,以后一番平顺,这才多感慨了两句。
至于你问敏君,她命里本无姻缘,一生刻薄孤独,死于非命。如今却因希宁那孩子,月老开眼,给她牵了段良缘,化解了她一身孤煞之气。
可见,虽造化弄人,但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师叔说着顿了顿,神色慈爱的看着方艳青道:“好孩子,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呢?”
“既然乾坤可以扭转,那又何必多问自身?若遇难处,便迎难而上罢了。”
“你能这样想,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峨眉派许久没有办过喜事了,希宁和敏君又都是你这掌门的亲传弟子,这次可要好好的热闹一番了。顺便把散在外面的弟子都召回来吧?”
“好啊,听师叔的安排。”
方艳青离开后,师叔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张折痕明显、已经泛黄的纸条。
“华盖入命,父丧母亡,月干七杀,兄弟早夭,伤官旺盛,孤独之命,终生无嫁娶,印星为格,遇杀星成劫,抱撼而终……”
师叔看了眼方艳青离去的方向,将手中这张当年她卜算出来的命柬用火折子引燃。
她算出这张命柬的时候,前面的几条都已应验。方艳青是她看着长大的,得出这样一条命理,她自是着急。
这些年有意无意的提醒方艳青,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