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珍妮笑:“怎么会呢,殿下怎么样都好看,就是我们比较习惯金发的王女殿下,您现在换了一个造型,萝丝反应不过来呢。”
“是的是的。”
蔚梨没有过多在意,换好衣服,她坐在真皮沙发上,透过二楼的窗户可以看到花园里的风景,不远处有一栋较为古旧的城堡,墙壁是红砖颜色的。
“那里是?”
“那是陛下和未来王后的住所。”珍妮道。
“未来?”
珍妮笑着替她添茶:“陛下登基多年,一直没有迎娶王后呢。”
蔚梨摇摇头:“米路看起来年纪还小,结婚不用着急吧。”也许是他一直叫姐姐的缘故,虽然两个人要说生理年龄,蔚梨减掉那消失的十年,其实二人差不多大。
“陛下今年二十二岁,并不是史上最年轻的皇帝。”珍妮想了想,“我记得上上任皇帝杰洛二世,八岁就上任了,还是被内务总管抱上玉座的。”
“哎呀,那可真厉害。”
萝丝道:“不过陛下虽然年轻,对待政务可十分勤奋,上任十年,一直沿用王女殿下从前的政策,将星系打理的井井有条,综合国力也越来越强了。”
蔚梨好笑地看着她:“看来米路陛下在你们心里威望很高,你们很喜欢他?”
萝丝脸上的笑一下僵住:“怎么会……我们可不敢。”
小女仆眼神躲闪,蔚梨露出一点疑惑的神情,萝丝尴尬地笑笑:“陛下很凶,平时从来不和属下亲近,就算有不处理政务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待在花园或寝殿里。”
凶吗?米路?
萝丝看了眼窗外,又小声道:“现在已经好的多了,从前王女殿下刚离开那几年,陛下几乎不在寝殿里睡觉,好好的城堡不住,偏偏要一个人守在花园里,那多冷呀。”
话音落下,珍妮扯了扯萝丝的裙角,使了个眼色:“咳,殿下,我们下去端点心了,有事您吩咐。”
两人匆匆离去,留下蔚梨独自待在卧室里。
她指腹划过茶杯的杯沿,总觉得刚才女仆们的态度有点奇怪。
是尊敬吗?畏惧吗?好像都不全是。
此后过了两天,蔚梨暂且习惯了王宫的生活,也看到了皇室公开发表的王女回归申明,和事实相差不大,向公众坦白了她消失十年又失忆的情况。
不过奇怪的是她回来都好几天了,竟然一次也没有见到过米路。
大王宫占地面积广阔,白天如果不是全体议会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蔚梨穿行在结构复杂的宫殿里,希望可以找回一些记忆。
她走过一个拐角,看见几个正在晾晒被单的女仆,她们在阳光下惬意地闲聊。
“你们都见过王女殿下了吗?”
“当然,殿下可真好看,都十年过去了,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饮食习惯也和从前一样,我看那些说殿下是假货的人打不打脸。”
闻此,蔚梨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悄悄站在了廊柱后头。
一个年轻些的女仆捧着脸:“特别是殿下那头黑发……真是像黑珍珠一样漂亮。”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嘲笑她:“艾玛你真是双标,之前是谁说除了金色,其他颜色都很丑的。”
“那是以前嘛,王室成员的标志性特征就是淡金色头发啊,因为殿下是这个发色,所以大家才这么推崇金发。”叫艾玛的年轻女仆说道,“我早有有自知之明,已经买了黑色的染发剂了!”
“啊,我也想要!”
“我想和殿下有一样的发色。”
庭院里,洁白的床单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崇拜王女的女仆们小声嬉笑。
一个坐在角落里最为年长的女仆忽然说:“不过,不管是从前的金发,还是现在的黑发,陛下的发色和殿下相差都很大……”
此话一出,众女仆偷偷摸摸蹲下来,也没了玩闹的心思,压低声音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蔚梨竖起耳朵屏息倾听,才听到断断续续几句话。
“毕竟米路陛下不是正统皇室出身,因为继承人们都……”
“他只是是杰弗里伯爵的私生子……听说是个烧火女仆……”
接下来,通过洗衣女仆们口中漏出来的些许八卦,蔚梨七拼八凑,终于看到了属于米路的过去。
下一瞬,她眼前华丽古朴的回廊变了个颜色,染上了冬日的积雪。
庭院里悬挂着的雪白床单全部消失,只余根根细线上面停留着几只麻雀。寒冷凄清,这是某一年大王宫的冬日。
在这个时间,南河星系的皇帝陛下还是卡特三世,安德莉亚还是第一王女。而米路,只是一个从郊区前来投奔皇室的伯爵之子。
几个高级侍从聚在一起,小声讨论:“杰弗里伯爵是陛下的表兄,现在脑溢血病故,伯爵夫人因为酗酒……两位子嗣一个嗜赌成性已经辍学了,另一个沉迷玩乐不知道跑去了哪个星系。现在伯爵家就只剩下一个……”
几人望向不远处乖乖坐在廊柱边的小男孩,他看似是在观察麻雀,看其实上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和皇室相差迥异的短发卷曲着,这副面貌唇红齿白宛如天使。
但在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