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开始变得诡异,在一个临湖山体之下的圆形的水潭中,一条巨大的凤鲚和一个人在一起,那凤鲚从水中探出脑袋,人则是俯身向前聆听着。
“它们这是在对话?”铁头很诧异他问道我:“你家不是世代抓这种鱼的吗?那玩意儿能说人话?”
我被他气笑了,没好气地说道:“能,它能骂你傻逼。”
并不单单只是对话,在余下的很多场景中,都出现了那个人和凤鲚相见的画面,但壁画的其中一幕,开始变得诡异离奇了起来。
我看到那个人他先把一个巴掌大小的阴像塞入了凤鲚的鱼口中,然后伸手从鱼鳃抓出一把鲜血,涂抹在一棵青铜树上,同时又有人从湖底的阴像下抓了一把泥沙,摆在青铜树的四周,就这样一棵满是鲜血的青铜树做好。
接着一群人便开始围绕那棵青铜树跳起了舞,他们穿着大褂衫,面部涂得蜡白,披头散发的就这么跳着。
“这是某种仪式。”铁头端详着壁画,突然拍了拍我激动了起来,“他娘的肾亏,你看那里面的做仪式的人像不像上面龙王庙里的纸人?”
他这么一说我,仔细甄别了一下,还真他妈的挺像的,同时那棵青铜树也在下面,还放了一堆阴像周围的泥沙做青铜树的养料,我发现,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开始在这幅远古的壁画中慢慢呈现了出来。
死死地吞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马上要就接近真相了。
接着往下看,很快壁画中,那些跳舞祭祀的人变得癫狂起来,同时天空中的月亮发出一道亮光照射在了这些人的身上,他们一瞬间居然全都变成了蛇,那种半人半蛇的状况。
看到这里,浑身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我开始理解这个村子里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再去看壁画,而是打着手电在密室中寻找,果然其中的一角我找到了一条凤鲚,他的嘴巴此时鼓得很大,里面明显是被塞了什么东西,而且它的鳃也被人强行地扯开,放了血。
再回过头去看青铜树,它被放在屋子正中的一张供桌上,上面摆着一个半米宽度的青铜器,四四方方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青铜器中就种那一棵青铜树,树不算太大,我打着手电往树根上照了照,果然里面有一滩湖里的泥沙,以及一些石灰质的白色岩石壳,但诡异的是树枝上被涂满了鲜血,还挂了一些东西。
“血是凤鲚的血,是仪式的作用。”我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于是说道:“是这棵树让他们变成了蛇?”
“不对,不是仪式,像是一种招请,你看那棵树上。”
铁头指了指,我随之看去也看到了那棵树上除了凤鲚的血,还挂了什么……
是内脏,那青铜树枝上挂着的是内脏,心、肝、脾、肺一应俱全,除此之外还有舌头和喉咙。
“别怕,是动物的。”铁头倒是看得仔细,这家伙口味极重,读书的时候没少看禁片。
撇过头努力的不去看那些新鲜的内脏,却是问道:“这算是什么招请的法子?”
“青铜器作为载体,古树是通天之物,血液和器官是身体构造所需,这些东西都是古代的巫术连同神灵的媒介。”
“媒介?”
“萨满招请中的一环,也就是家里乡下说的招魂,找个媒介把魂给召上身来。”铁头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始对我说道:“我去过北方看过一些萨满的表演,他们招请和壁画里的情况就很像,而且萨满是可以和万物生灵沟通的,是可以和水灵对话,询问来年的吉凶祸福。”
萨满?这是个很新颖的词,起码在我的概念中对于这个是一片空白,于是我问道:“那他们在招请什么呢?”
“是蛇!”铁头说,“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招请甚至会改变人类的身体,开始把他们蛇化。”
一边说,一边我和铁头开始慢慢地挪步到青铜树的身边,站在了桌子的正前方,深吸一口气直觉让我抬头看了起来。
青铜树的正上方是天穹之顶的星月壁画,此时那壁画中本该是月亮壁画的地方,不知何时居然真的出现了一轮月亮不,应该说是一轮悬浮在天穹之顶上的光团。
“壁画在动?活的?”
“不,不对,是天穹壁画的上层。”
铁头一说,我这才发现,原来那天穹壁画中一轮明月,并不是绘画上去的,却是一面极度纯色的玻璃。
而他的里面,此时正蠕动着一只巨大的白色虫子。
虫子是漂浮在玻璃之上的空间中的,周身发出清冷的光,同时周皮肤还在波动,很明显是活着的。
“那是什么?”我心脏开始急剧的收缩,那东西周身可以散发出光线,从这个角度看去,好似真的把壁画中的圆月给活化了一般,但比真正的月光,那东西更是多了几分阴森慑人的鬼气,看得人直是遍体生寒。
铁头没有说话,但很快随着蠕动的频率愈发的快,那个“虫子”它开始膨胀,体积开始变大,不一会儿变成了一个圆……
我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那一幕,不……其实那并不是一个圆,而是一个带着缺口的圆,然后那个圆开始转动,以一种缓慢而又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开始转动,像是风扇的速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