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犹如刻入骨血里的习惯。
姜唯洇摊开双手摆在谢斐面前,笑得杏眸弯弯讨好道:“求殿下打赏。”
谢斐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这才明白她进了浴房后的那番看似刻意讨好意图勾引的举动,原来在她眼中,他不过就是个行走的钱袋罢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抬手,将面前那双柔嫩的小手拍下。
“做梦。”
语罢,谢斐起身,热水从他的脖颈一路滑至水池。
男人站起身后,更显的身形高大,姜唯洇吓得让开位置,这才发现他身下还穿了一条绸裤。
眼前这钱袋子要走了,姜唯洇也从浴池里起身要追上去。
“殿下不是很大方么?我要的不多,就二两银子嘛……”
谢斐阔步行至台阶处,乜她一眼:“不准撒娇。”
姜唯洇慢悠悠划了过来,抱住谢斐的小腿求他,“殿下,不要走。”
呜呜呜,她现在背了二两银子的债务,怎能让他走?
谢斐右腿被她抱住,浴池内的小台阶也很是光滑,他本就没站稳又被姜唯洇抱住腿,腰身一晃,半具身子直接朝台阶上倒去。
姜唯洇睁大了杏眸,眼睁睁看着太子的头硬生生地磕了一下。
救命。
她是不是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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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殿内,夜色极其深了,一名太医提着医药箱来了东宫。
太医先检查了太医的后脑,又扎了几根针,见太子还没醒过来,福公公面露急色,“如何,殿下伤得很重?”
太医摇头。“没什么大碍,也没有流血,只是鼓了一个包,休息几日便能消褪。”
听闻这话,福公公和姜唯洇都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太医后,福公公擦了擦汗,说道:“姑娘,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有奴婢看着就够了。”
姜唯洇愧疚道:“不,殿下头受伤都是我害得,我今晚会好好照看殿下的。”
福公公是谢斐极其信任的太监,自然知晓太子把姜唯洇留下来的作用,虽说他也不明白殿下怎么沐浴都让这姑娘服侍。
也不知道他二人是做了什么事,竟让一向不近女色的殿下,在浴池里激动到把自己的头都磕到了……
福公公细想了其中的起因,脸都有些臊得慌了。
看来这姑娘与殿下之间的关系,的确不是他一个小奴婢能插手的。
他只好道:“那好,姑娘若是累了,在旁边的榻上休息就好。”
送走了福公公后,姜唯洇坐了回去。
望着睡着一脸平静的太子,她心里的内疚又不断地升涌。
她实在是太鲁莽了,太坏了。
殿下这次头被磕到,全都是她引起的。
她想为殿下做些什么,如今正是夏日,她想了想,还是取了扇子给殿下扇风。
姜唯洇坐在榻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扇。
男人昏睡的脸庞格外的乖巧,俊美的五官几乎完美到挑不出缺陷,那双粉润的薄唇和高挺的鼻子也恰到好处。
太子长得真的很好看。
就是清醒的时候,太凶了点。
他若是再温柔一些,多笑一笑,定能更招姑娘家的喜欢。
姜唯洇又忍不住好奇,失忆前,她究竟喜欢殿下什么呢?
应当是极其喜欢的吧,若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地来追夫了。
闲着无聊,她自己脑补了许多从前和殿下的情.事,从那些情.事又想起今晚殿下会晕倒的主要原因。
不就是她害得?
倘若殿下醒来后,岂不是会更加讨厌她了?
姜唯洇又凑近了些,想要仔细看看谢斐后脑的包,盯着看了许久,她小声喃喃道:“殿下会不会也失忆了?”
毕竟她当初就是头被磕到后才失忆的。
在她盯着入神时,谢斐的眼睫轻微颤动,耳廓微不可察地有了些反应。
姜唯洇自言自语道:“若是失忆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殿下的头是如何磕到的呢?若是失忆的话好像也不错,至少殿下也可以和我一样好好做人了呢。”
毕竟殿下脾气有点差,太凶了,若是跟她一样有机会重新做人,也算不错。
她嘀嘀咕咕了片刻。
忽然,一道低哑的哼声这时响起。
姜唯洇连忙坐了回去,放下手中的扇子,问道:“殿下,你醒了?”
谢斐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这张蕴满关怀的小脸,迟疑了片刻。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