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苗爷爷提醒她说小颜出门了,苗奶奶就笑着点头,可眼睛却还是到处找。
苗嘉颜俯身抱着奶奶,脸贴在她胳膊上,安静地陪了一会儿。
陈潮晚上没回自己那儿,直接跟苗嘉颜上楼了。
他俩现在哪能分开睡,这俩人一整天都牵着手,在机场也不背着人,就一直牵着。陈潮在机场买了个飞机枕让苗嘉颜在飞机上睡觉,苗嘉颜就把手放陈潮那边,睡了个全程。
空姐来发晚餐,陈潮朝她摆摆手,示意不要叫醒他。
苗嘉颜睡了一路这会儿不困了,跟陈潮一块儿洗完了澡,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收拾收拾这个动动那个,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困了,老婆。”陈潮躺下看着他。
苗嘉颜穿着睡衣坐那儿给人回消息,手机“嗡嗡”个没完。闻言抬头看看他,伸手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腿:“困了你睡。”
“我自己睡?”陈潮脸贴着枕头,挑挑眉。
苗嘉颜半点儿不困,而且手机上一堆消息等着回,可看着陈潮的表情心里又软塌塌的,于是关了灯,过来背对着陈潮躺下,让他从身后抱,这样不耽误回消息。
陈潮在身后搂着他,把他贴在他后脖子上,鼻尖拱着嗅嗅。
苗嘉颜被他弄得有点儿痒,笑笑说:“潮哥你快睡。”
“到手了就不在意了,”陈潮哼哼着说,“以前都陪着睡,现在就给我一截脖子。”
苗嘉颜被他逗得不行,赶紧收了话尾,把手机放到一边去,转过来满满当当抱着陈潮。
这才让人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陈潮收拾完回隔壁陈奶奶那儿吃饭。陈奶奶和陈爷爷都已经吃完了,正在捡碗筷,见陈潮进来了陈奶奶惊讶地叫了他一声,忙过来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就回来了,你们都睡了。”陈潮笑着说。
陈奶奶朝院子外看看,背着陈爷爷,把着陈潮的胳膊小声和他说:“去看过苗儿了没有?你走了苗儿可伤心了,我看着心里难受。”
“我俩一起回来的。”陈潮说。
“那就是见着了?”陈奶奶放了点心,又说他,“再可不能这样了!什么臭脾气啊?苗儿这性格够好的了,从来不生气不发火,你别看人老实就可劲儿欺负。”
陈奶奶说苗嘉颜从来不生气,陈潮点头答应着,心里却想起来苗嘉颜前天气鼓鼓地推他。
陈潮笑了,说:“我没欺负。还有饭吗奶奶?饿了。”
陈奶奶见他态度不是很端正,挥挥手说:“没有了,上旁边儿吃去吧!”
陈潮于是只能又回旁边儿来了,苗嘉颜刚给奶奶换了件新毛衣,苗奶奶牵着他的手,俩人正要去后院喂小鸡。
人家这边苗爷爷苗奶奶也早吃完了,苗嘉颜见他回来,眨眨眼问:“吃了吗?”
陈潮摊手:“给我撵出来了。”
苗嘉颜“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那等会儿我给你煮面吃。”
“我给你煮,想吃什么?”陈潮在外头将近三年时间,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苗嘉颜说:“你帮我把水烧上就行。”
苗奶奶喂完小鸡也跟着过来,拄着四角拐杖站在小厨房,看苗嘉颜洗手准备做饭。早上老两口就吃的鸡蛋和粥配小菜,他们习惯了吃这个。
苗奶奶指指冰柜,里面有生冻的小包子。
“这两天小姑来了?”苗嘉颜问。
“来了。”苗奶奶回答,又说,“你爸爸也来了。”
苗嘉颜拿了几个小包子出来,放到蒸锅里,问奶奶:“什么馅儿的?”
“牛肉。”苗奶奶说。
现在像这样的简单对话奶奶能说得很清楚,尽管长句子还是不会说,不过交流已经不成问题了。
偶尔早上刚睡醒起来或是半夜醒了还是糊涂,会说胡话,但白天通常都是明白的。
苗嘉颜用虾仁鸡蛋和一点儿青菜煮了两碗小细面,配上小包子,俩人坐在小厨房里开小灶吃。苗奶奶也坐在他们这儿,跟苗嘉颜分开了两天,今天她早上起来看见孙子在高兴坏了,一直跟在他身边。
她看了会儿苗嘉颜,又转头去看陈潮,抬起那只不灵光的手,放到陈潮头上,慢慢地摸摸他的脑袋。短短的头发接触手心,这只手对触觉并不敏感,她慈爱地看着陈潮。
从陈潮回来到现在,除去这几天,前面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回家,陈潮也一直陪着苗奶奶。
“怎么了,奶奶?”陈潮温声问她。
苗奶奶现在比从前瘦了很多,以前是个圆脸的小老太太,现在脸上没什么肉了,可笑起来眼神依然和从前一样,是慈祥温和的。她在陈潮头上摸过来又摸过去,说:“慢慢儿吃。”
“哎。”陈潮答应了声。
陈潮再有几天就要回去了,这次回去短时间内又回不来了。
跟每一次一样,分别之前陈潮总是更缠人的那个,苗嘉颜和他比起来就乖多了。
花棚里,苗嘉颜蹲那儿给几盆花换土。这是去年齐博士育的一棵小苗,长势挺好就是不出花,土营养已经不够了,苗嘉颜逛到这边来,正好给换点土。
陈潮刚才在外面打电话,挂了电话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