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满庭园,暖意融融,两边父母对新家适应良好,甚至还有点嫌弃赵芳儿见天儿的问候。
“这里我们住的挺好,你们年轻人只管忙自己的事儿去,我们这些老人家过的舒坦着呢!”
王秀梅脸上带上一抹嫌弃,眼里的笑意却不容分辨,“行啦,这几天我跟你妈学打麻将呢,待会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啊!”
一边说,一边已经换好鞋子,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赵芳儿幽怨的看着她,说好的我是你最疼爱的小宝贝儿呢?
看来还比不过麻将...
王秀梅低头摆弄手里的钱包,眼里闪过一抹心虚,假装没看见,那什么,真正疼爱自己的子女,就应该给他们自己成长的空间
嘛,总看在身边有啥用呢?对吧?
看着王秀梅头也不回的身影,赵芳儿收回目光,嘴角勾起,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分明满是笑意,现在看来,当初把自家人的房子
都留在一块儿的决定无比正确。
父母这边过的自在舒适,赵芳儿放下心来,也能更好的投入工作中。
冬天带来的不仅仅是寒冷的天气,还有无限商机,每到换季时候,撷芳园的生意就特别好,忙碌的很。
订单犹如雪花一样落过来,但刘采芸却愁的跟什么似的。
“老板,咱们接的订单已经排到过年去了,咱们工厂现在人手不够,后续订单我都不敢接了。”
刘采芸眉头紧皱,好似这些不是赚钱的订单,而是烫手的山芋,要是叫国营服装厂知道,指不定该怎么气。
可她半点开心的劲儿都没有,是真真实实的苦恼啊。
这件事赵芳儿早有预料,神色并不见担忧,从容的笑了笑,说道:“订单你只管接下来,至于人手不够的问题,过两天就能解决
。”
刘采芸眼睛一亮,“老板,难道是学校那边...”
说到一半,自己又否决了,“不对,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根本没到第一批学员毕业的时候。”
赵芳儿含笑听着,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来,“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这让刘采芸心里好奇的跟猴挠似的,难受的很,可偏偏拿狭促的赵芳儿没办法,眼里满是控诉,没法子,只等两天后见分晓叭
。
当带着期盼过日子的时候,就会发现,一天的时间格外悠长。
哦,这说的并不是刘采芸,而是苦等着家人前来拯救自己的孟明宗。
短短两天时间,蹲在铁栏杆里的孟明宗就跟过去两年那么久一眼,整个人精神萎靡,蓬头垢面,好不狼狈,身上的西装皱巴成
一团,像是受了罪的。
“呵,真没想到,孟家的大公子,也有今天。”
铁栏杆里自然不可能只住了孟明宗一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他竟和先入狱的孟明兴关在一处,平日里两人在孟家就斗的
跟乌鸡眼似的,眼下更不可能和平相处。
“死野种,要不是你陷害我,我怎么可能会在这!”
说起这件事,孟明宗就一肚子火,愤恨的瞪着孟明兴,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揍他一顿,只是脸上拉扯的疼痛感让他暂时打消这个
念头,他之前试过了...
打不过,还被反揍了。
看出他眼里的惧意,孟明兴讽笑了一声,神色凶狠,慢慢站了起来,“你是吃了屎吗,嘴臭不要紧,我可以给你好好的洗!洗!
”
‘野种’?他冷冷一笑,眼里满是怒火,在孟家,他忍了,可现在?呵,这么多年忍着孟明宗这张臭嘴,他真是受够了!
“孟明兴!你要干什么?!”
孟明宗心里既急又惧,神色恐慌,他想跑,可身后的铁栏杆无声的告诉他自己无处可逃,可孟明兴那样子分明是要发疯,肯定
是公安故意的,这间房里偏偏就只有他们两个,除了两张木床其他什么也没有,避无可避。
昨儿拳头落在身上的痛楚他还没忘呢,可不想再吃一顿拳脚,连忙大声呼喊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
涕泗横流,什么形象都没了。
孟明兴心里一阵舒爽,眼里的恶意几乎凝成实质,眼底满是鄙夷,“怂货!”
“孬种!”
他似乎要把二十多年的怨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只是他忘了,这里不是他为所欲为的地方。
“干什么干什么!”
铁栏杆被敲的梆梆作响,原来是守在门口的公安听见响动走了进来,“都给我安分点!”
“同志、同志,我有事情要交待,是关于孟明兴的!”
原本在孟明宗眼里十分可恶的公安人员,在孟明兴的衬托下,都快成了救世主。
孟明兴脸色微变,眯着眼睛瞪着他,语气透着凉意,“我的好大哥,弟弟可得提醒你一句,咱们都姓孟!”
的确,他被孟明宗摆了一道落在公安手里,出于泄愤故意供出一些小事把孟明宗拉下水,但也只是为了坏孟明宗的名声,真正
对孟家有影响的事半句都不曾提起,当然,也不肯承认。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