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闻声快步走到门口,看到祁心嘤在小舅舅脑袋上捏出一团“臭臭”的形状,两声扑哧笑出来,吃着哈密瓜看热闹。
江恒崩溃道:“姐,你就这么看热闹啊,姐夫这是家暴!”
夏春心“啧”道:“你刚才逗哭我女儿,就不是家暴了?”
“嘤嘤宝贝,”夏春心提醒女儿,“你可以把你的果冻也浇到小舅舅头发上。”
江恒:“……”
江恒脑袋上已经惨不忍睹,面粉和酱汁也流得脖子衣服上都是,悲鸣着向老妈求救,“妈,你儿子快要被人杀了!”
夏从霜本来只是看热闹,听江恒求救,顿即鼓起了掌,“好,杀了正好,省得你在学校打架我还被找家长。再说谁让你惹我们嘤嘤哭的,活该。祁漾,别客气,这小子就欠收拾。”
江恒:“……”
祁漾微笑颔首,拿起两根大葱准备往江恒耳朵里塞,“江恒,认错了吗?”
江恒捣蒜地点头,“认错了,真认错了,姐夫,我再也不把嘤嘤逗哭了!”
说着,江恒就逗祁心嘤笑,他抬头笑说:“嘤嘤,明天小舅舅带你去坐旋转木马好不好?”
祁心嘤专注地往小舅舅脑袋上加果冻,突然听到旋转木马,立刻仰脸笑,“好呀,舅舅真的要带嘤嘤去坐旋转木马吗?”
“是啊是啊,舅舅和嘤嘤拉钩钩。”
祁心嘤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放下果冻,就和小舅舅拉钩钩。刚被小舅舅给气哭的事儿,也转瞬就忘了。还是嘴好甜,笑眯眯地和小舅舅说:“小舅舅最好了!”
江恒重重松了口气,心说他把嘤嘤给哄好了,应该可以戴罪立功了吧。
下一秒,江恒俩耳朵里各被塞了一根大葱。
万念俱灰的江恒目瞪口呆,而后听到姐夫优雅温柔点的声音,“虽然我女儿原谅你了,我还没原谅你。谁欺负我女儿,我肯定欺负回去,无论是谁,记住了吗?”
满头小辫和俩耳朵各一根大葱的江恒:“……”
记住了。记得可牢了。
江恒还是嘤嘤的亲舅舅呢,只是把嘤嘤逗哭而已,就受到嘤嘤她爹这么不近人情的待遇,江恒可记牢了,等嘤嘤长大谈恋爱后,他要尽责地告诫给嘤嘤男朋友,千万别把嘤嘤逗哭,不然嘤嘤她爹会杀人。
这个大年三十,最逗得大家开心的就是祁心嘤。十二点的时候,还给太爷爷磕头祝身体健康。小公主拜年时的模样可爱极了,太爷爷一高兴,直接送了小公主一栋房子。小公主辈分最小,挨个给长辈拜年,收了一堆红包后,直奔妈妈怀里,小声说要留着钱买大飞机,逗得一家人直笑。
祁心嘤熬了个夜,凌晨一点钟才睡,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
祁心嘤睡觉会流口水,她睡觉又喜欢趴在爸爸身上睡,于是就流得爸爸脸上都是口水。祁漾早醒了,但女儿趴在他身上睡觉,他完全不敢动,任由女儿的口水流他满脸。
夏春心笑得前仰后合地给祁漾拍照。
祁漾可从来都是一个斯文优雅的人啊,除了她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浑身湿漉漉有些狼狈,以后可都是很干净绅士的模样,现在这样满脸口水可太难得了。
祁漾虽有两分无奈,更多却是享受,小公主趴在他身上睡觉睡得这么沉,睡到流口水,说明小公主依赖他,他对此求之不得呢。
夏春心刚拍完照片,意外接到曲景曜医生的拜年电话。
她已经尽量很小声地接电话,也很小声地下床往外走,祁心嘤还是醒了,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妈妈,你去哪啊?”
夏春心见宝贝醒了,就又退回来,按开手机免提说:“曲叔叔和弟弟打来电话,给嘤嘤拜年呢。”
夏春心此话一出,祁心嘤立即高兴地坐起来抢走手机,祁漾则瞬间沉了脸。
祁心嘤抱着电话好兴奋地说:“曲叔叔过年好呀,嘤嘤给曲叔叔过年!言言弟弟在吗?”
对面传出来一道奶声奶气的男孩子声音,“嘤嘤姐姐过年fao,言言债呢!”
夏春心的朋友圈里面,她是第一个生宝宝的,第二个生宝宝的就是曲景曜家,曲景曜的儿子叫曲季言。因为就这两个小宝宝,夏春心自然经常带着祁心嘤去找曲季言玩。这么一来一去经常在一起玩的次数多了,祁心嘤就特别喜欢言言弟弟。
而祁心嘤特别喜欢言言弟弟,这事儿自然就令祁漾很不悦。
尤其这曲季言这小子还有个坏毛病,毛病就是逮着人就亲,祁漾就更不悦了。
祁漾是个从不会对人评头论足的人,但偏偏就对这个比祁心嘤小两个月的曲季言小朋友评头论足很多次。
和夏春心说曲季言不是什么好人,这小子平翘舌分不清就算了,还总装乖讨好嘤嘤,肯定是为了亲嘤嘤,仗着自己年龄小,就可劲撒娇占便宜。
夏春心听得失笑不已,言言比女儿还小两个月呢,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故意装乖讨好人,更不可能知道故意亲女孩子啊。
但夏春心是真低估了现在小孩子们的智商。
在拜年电话里,夏春心和曲景曜约着,让曲季言来家里和祁心嘤一起玩,嘤嘤听见弟弟要来好开心,跑进衣帽间,自己就换上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