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手赏赐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夫人做的,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儿。”
说到最后,孙婧已经泣不成声,六个月大的胎儿早已成形,当她亲眼看到它血淋淋的躺在产婆端着的水盆里时,一颗心都要痛碎了,得知真相后,她恨不得杀了刘舒涵,可她不能,她还有父母亲人,不管他是成功还是失败,刘舒涵或刘家人都不可能放过他们,所以他只能忍,每日都把自己关在佛堂里祈求佛祖显灵,让刘舒涵为他的孩儿偿命。
一转眼,五年过去,佛祖没有显灵,刘舒涵不但活得好好的,他们母子三人还一个比一个滋润,她也越来越灰心,直到沈凉的出现,她已经在暗中观察很久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不但让别人夺了刘舒涵的中馈权,还让他们母子三人的名声一落千丈,臭不可闻。
天知道她有多高兴,哪怕不是自己亲手做的,看到刘舒涵倒霉,她也高兴,可今日在听说侯爷收回了中馈,刘舒涵准备再次夺回的时候,她无法淡定了,左思右想之后,终于还是来到了重临院,她知道,能帮他的只有沈凉,只要他愿意,哪怕她是个妾,依然能掌管侯府中馈,她要亲手为他的孩子报仇!
“既然你知道是刘舒涵,又有簪子为证,为何不直接去找侯爷?”
齐轩适时地进来给他换了杯热茶,沈凉端起来提起杯盖荡开上面漂浮着的茶叶,并没有要喝它的意思。
“因为,那是夫人借侯爷的手送给我的,当初我初被诊出有了身孕,夫人比我还高兴,在侯爷前来看望我的时候,带了不少簪子来让我挑选,见侯爷也在,她就打趣说让侯爷帮我挑选,侯爷心情好,挑中了那支簪子亲手为我插上,若我拿着簪子去找侯爷,侯爷必然不信,当时他只是随便从很多的簪子中拿出的一支,又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就选中了做了手脚的簪子?”
见他表情淡淡,孙婧表面慌乱,内心却很笃定,若沈凉真的没办法,是不可能在这里跟他啰嗦的。
“是啊,她也不可能在所有簪子上做手脚啊,父亲的确是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怀疑是有人指使你污蔑他的爱妻。”
闻言,沈凉这次倒是多了点表情,嘲讽,毫不掩饰的嘲讽。
“五少爷,求求你,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求你给我一个亲手为孩子报仇的机会,求你了五少爷!”
“碰碰··”
话说完,孙婧又俯身一个劲儿的给他磕头,沈凉丢给齐越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弯腰拉住他:“大姨娘你别这样,恕我直言,妾室掌权并不是什么小事,五少爷说到底也只是个嫡子,而不是侯府的主人,你总得容他想想吧?”
“我··呜呜··抱歉五少爷,我太急了··”
或许是齐越的话点醒了他,孙婧跪在地上边道歉边抹眼泪,齐越回头无奈的看着沈凉,后者丢给他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径自琢磨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大姨娘,你先别哭了,你这样吵吵,让五少爷怎么思考?”
齐越没辙,只能耐着性子再次安抚,在他反复的劝解下,孙婧的哭声终于小了下去。
“大姨娘,我可以帮你。”
“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凉的声音突然响起,孙婧激动的抬头,却撞进了一双冷寒渗人的眸子里,仔细看的话,沈凉身上的气息不知何时改变了,甚是凌厉骇人,孙婧下意识的打个冷颤,低头不敢再看他,纤细却丰满的身体禁不住的颤抖。
“但是我要提醒大姨娘,与虎谋皮,就要做好被猛虎吞噬的准备,今日我扶你上位,他日你若是敢对我不利,那就别怪我比刘舒涵更狠,让你尝到比失去孩子还更痛苦千百倍的滋味儿。”
一贯温和淡然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警告与威胁,别说孙婧了,连齐越都有些胆寒,气场全开的沈凉无疑就是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那股无形的威压。
“是,是··”
孙婧低头抖着身体,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这一刻的沈凉,太可怕了。
“好,你附耳过来。”
收起外泄的气场,沈凉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可孙婧还是有些害怕,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靠过去,沈凉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才挥退他,扬声叫出雷真:“你亲自护送他出去。”
“是。”
雷真没有多话,沉默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也不知道沈凉的计划是什么,孙婧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离开的时候像是没有意识一般。
“又是个被夫人迫害的可怜人。”
看着他们的背影,齐越深深的叹了口气,沈凉却微眯着双眼勾唇道:“可怜人?或许吧,但她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都敢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不过无所谓,大家互相利用而已,他也的确是不想让刘舒涵重掌中馈,孙婧若是识相,侯府后院让他去折腾又有何妨?省得某些人掌权了又跑到他面前来碍眼,他暂时还得留着他们的小命呢。
【本章完】</br>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