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漂亮又讨巧,以至于被人编成了故事来传诵。
旁边的三丫也听得津津有味,只是在心里想着:她的糖人娘娘也很厉害的,能吹出好大好大的糖人!
众人听得高兴,有个过路的男人却扫兴。
“天天讲这些,难道就能讲成真的?我才不信。像那些不同常人的妖邪女子,可都是祸端,怎么可能成神?糊弄谁呢!”
说书人被打断,脸色冷下来:“谁要你信,我讲我的故事,我亲眼所见,绝对包真。”
头发花白的过路男人哼一声,手背到身后,摇晃着脑袋道,“放到二十年前,国师还在,你可敢说这话?屁都不敢放吧!”
二十年前,十九岁的殷野还在娘胎里。
如今知道国师的人少了,但曾经知道的,却是不会忘记那一段时日。
当时女鬼女妖颇多,人间纷乱,帝王大封国师,国师手下又成立清正门,到处除妖灭鬼,才使民生安定下来。
当时如今的圣上也未登基,还是先皇时候的事了。
因为当时女鬼女妖多,就有妖异女子为祸端的说话。若是哪处有不对劲的女子,都会被清正门的人请走。
曾经的清正门已随着国师身亡没了消息,如今那套说法自是渐渐废了。
可北方当时乱得最厉害,以至于如今还有一些人还信奉二十年前那一套。这路过的男人便是。
男人骄傲地说完二十年前,又贬低说书人口中的女犬神:“我看就是猫妖和狗妖,合伙将你们戏弄了,偏生你们还——”
一只茶碗扣在男人脸上,让男人嘴里的话一变:“哎哟!”
茶水泼湿了男人的脸,还滴答得衣服上都是,茶水摊上的客人都笑。
在一片笑声里,男人手里抓住茶碗,羞恼得往地上一摔。
啪——
茶碗摔得稀巴烂,男人黑着脸看着茶水摊上的人:“是哪个不要命的扔的?!”
三丫脑袋一缩,挨到殷野身侧,有些害怕。
殷野一只手摸着小丫头的头,一手拿起一根用点心的竹筷。
“是我扔的。”殷野出声应了,同时拿筷子的手一拍。
一根筷子以桌面为间隔,一分为二。竟是生生插穿了桌子。
男人喉结耸动,眼神一慌:“你——”
殷野看向他:“你这个蠢货,我看你根本没听懂先生的故事。谁家中没有女儿,没有女儿也有娘,你口中的不同常人和簪花是一样的,本无罪,奈何人心丑陋。”
“我不与你这蠢人计较,赔我的茶水和碗来,我就同你算了。否则——”
殷野脸上涂了黑灰,可比一脸白净时更显气势。
蛮的就怕横的。男人看着殷野,脸上红红白白,最后掏出十几个铜板,丢进说书人的钱篓里跑了。
看他怂了,茶水摊子又响起笑声。
男人听了跑得更快。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殷野带着三丫听完了结尾,才结账离开。说书人就是老板,本想给殷野免单,反而得了一锭碎银,被夸故事说得好,乐得厉害。
回到客栈,三丫笑着道:“哥哥,你刚刚真厉害,一下就把那个坏人吓跑了!”
“这算什么。”殷野把小孩放下,让她在床上自己爬着玩。
他坐在床边,拿起一份北疆地图,在纸面上画了几个圈。
三丫凑过来看:“门关?”
“唐门关,出了唐门关,便是草原,过了草原,三丫就能见到你舅舅了。”
“听说舅舅也很厉害!”小孩子总是很容易高兴,三丫念叨起她娘说过的话,“娘说舅舅肯定会喜欢我的,会带我去吃大肉饼。”
三丫两只手,比划了一个圆。她比划完了,扭头问殷野:“哥哥,你不说你也去找人,你找到那个人之后要干什么?”
“等我找到那个人,”殷野道,“我就去找糖人娘娘,请教她怎么修仙。”
“是跟那个人一起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去找糖人娘娘。”
三丫听了叹口气:“那我把糖人娘娘让给哥哥吧,毕竟你天天就想着糖人娘娘,想的着见不到,也太可怜了。”
殷野轻哼一声:“我可跟你不一样。”
他刚见了她不久。
***
第二日一早。
六点钟,何其伸个懒腰醒了。
渣渣兔和黑猫都蹲在桌子上,一见何其醒来,渣渣兔立马叫:“叽叽!”
——动了动了,老大你的这个玩意儿动了!
何其赤着脚冲到阵盘前,看阵盘动了多少。
“本来是两千一百公里,现在是……少了八十公里。”
“一天八十公里?”
这样走起来,南烛红岂不是一个月就能跨国跑过来?!
“不是说随便走走就要几个月的吗?”
何其对走长途,只有古代人才会走的印象,动不动就是三个月半年。可今天这么一算,简直太恐怖了。
再一百度,正常人徒步一天二十五公里,收过训练的人极限五十公里,走一天还要歇菜几天。
何其忍不住对着情人珠吐槽:“南烛红你是腿上装了马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