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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川哥,你把手机放到猫小六耳朵边,我教训他两句!”
许川:?
许川虽然疑惑,还是照干了。
许川蹲下来,开了免提,顺嘴训黑猫:“看看你干的好事,何道长要训你了,老实听着。”
黑猫为了说话,一张嘴,嘴里准备给丈母娘的鱼“砰”地掉到地上。
鱼还是活着的,一落到地上尾巴有力地拍打着光滑的地面。
何其问:“什么声音?”
黑猫:“喵喵喵——”鱼掉了。
许川一手手机,一手摁住滑溜溜的活鱼,哭笑不得:“小六把它抓的鱼松开了,掉地上砰的一声!”
何其震惊了。
黑猫抓鱼?
想到最近外公提起黑猫喜欢跟着他去河边散步,何其感觉一切有了合理解释。
什么喜欢散步,猫小六分明就是想去抓鱼吧!
猫小六做人的记忆不全,除了惦记它的“主人”,脑子和思维其实更像猫本身。这么想着,何其又觉得不能全怪猫。
何其叹气:“小六,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自己跑出去,万一你被别人捉走了呢。两天看一次还不够吗?”
电话那头,黑猫认真地对着电话解释。
“喵喵喵~”
——我跟着外公散步,听到有人说野鲫鱼下奶。
何其:好家伙!当真是个好女婿,连丈母娘下奶都考虑到了。
请问你丈母娘知道吗?
猫没事,何其训一通,惩罚性地把猫小六托付给许川。
至于猫小六会冲厕所这种事,会不会吓到许川何其就不知道了。算来许川也都是做猫“外公”的人了,应当不会吧?
没几分钟,手机又响起来。
正在收拾朱砂等物的何其一看,是何必的电话。不是许川的,那就好。
何其放松地问:“何必,怎么了?”
“姐。”何必那头声音透着心虚。
何其感觉不太妙。
“你直说,别叫这么腻歪,我害怕。”何其直觉,何必肯定是有事。
何必清清嗓子:“姐,你还记得上回的二胡、唢呐嘛,它们现在可火了,要上节目呢!”
因为太“新”而被低价售卖的古董,也称得上是段新奇故事。何其最近跟着看半个小时电视,经常看见二胡、唢呐的身影。
但——“这事儿跟你有关系?”
“嘿嘿。”何必笑一声,“姐,人家请老师上节目拉二胡,老师不想去,然后我想去。”
“所以节目组就同意你去拉二胡?”何其有些不信,“你不是说你水平一般。”
何必解释道:“姐,我被鞭打了,可我也进步了!”
那半个小时的毒打可不是白挨的。
“那你去呗,我又不拦你。”何其表示随意。她觉得小孩去上上节目也好,体验一下,增长见识。
电话里,何必叹气一声。
“可是老妈说,老姐你跟着去才行。她怕二胡女鬼搞鬼。”
何其再一问,节目还得去西安录。
不过说到西安,何其、张玄明帮忙找到的那墓葬,现在还在挖掘探索中。西安的道协组织也掺和了一腿,据说还立了功,特地发了烫金请帖来,诚邀王母观过去参加全国道协大聚,以表地主之谊。
本来何其还犹豫要不要去。
她想测试一下南烛红会不会因为她的地理位置变动而更换路径,可又觉得浪费时间。
而张玄明是答应过去的,因为他父母也会去,算是变相家庭聚会。
有了何必这一出,何其想了一下,干脆答应下来。
***
说走就走,第二天,何其、张玄明两个大人,带上何必这个半大小孩出发。
出行坐的飞机,三人的机票都是节目组大方提供的。
何其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兴奋得很。
不过看着窗外的云层,何其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古代,那是想飞就飞、想飘就飘的快活,比坐飞机要爽多了!
想到古代,自然不免想到殷野。
何其从包里把小胖鸟木雕拿出来,拿在手里把玩。
何必探头看一眼:“姐,这个木雕真精细!你开发新业务了吗?”
“不是我雕的,别人送的。”
“香客?”
“唔。”何其凑合地点头,“是的。”
她想,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信徒。
张玄明扫了两眼,笑着道:“这礼物实在上心,怪不得师妹会收。”
何其朝张玄明看过去,张玄明就解释道:“不说这个物件的精细,看小鸟腿上绑着的罗盘就知道了,跟你那个十分形似。”
何其的罗盘不同于张玄明的,臭宝还伤着,整个罗盘还是那副破破烂烂、满是裂纹的样子。
而张玄明看何其手上拿罗盘的时候也不多,能注意到这点,他猜想肯定是“熟人”。
何其顿觉手里的小胖鸟更沉了。
上回没来得及细看小鸟,何其就又……跑了。
早知道小鸟那么费心思,何其觉得自己怎么都要给殷野弄两条烤羊腿啊。
不多时,飞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