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不舒服吗?”
余庆党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
看他急的冒汗了,苏月曦又安抚他,“余同志你别慌,咱们慢慢来,你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后面会没事的。”
没事了啊!余庆党提到嗓子眼的心,因为苏月曦的一句话又落了回去。
只有天知道,刚才他明明知道自己该醒却醒不来的日子,有多难熬。
特别是刚昏迷时,感觉到货车失控,余庆党当时心脏骤停了好几秒。
他一个人死了不要紧,可车上还有自己的战友,苏医生和团长的亲人。
这么多人,要是因为自己遭了难,那自己就是死几回都低不了他的罪孽。
幸好,大家都没事。
余庆党的表情慢慢平缓了,苏月曦才发现自己腿麻了。
她慢慢站起来,忍着难受说,“王同志,麻烦你把余同志抱上车,他还需要吃药,咱们必须得赶紧去医院。”
“月曦,小余是生的啥病啊?”梅婉玉看苏月曦有空,终于敢问了。
“急性脑梗,”苏月曦只说了四个字,却没有说急性脑梗塞有多严重,就是担心把余庆党吓坏了。
梅婉玉没听过这种病,一头雾水。
然后她又问,“你的药箱里没药吗?”
苏月曦摇了摇头,“没有对症的药。”
苏月曦的药箱里,带的都是有可能治疗秦枭母亲疾病的药。
她空间里倒是有,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哪敢拿呀?
至于为啥不回部队,他们现在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回部队还不如去城里。
“好的苏医生,”王铁啥也不懂,就按照苏月曦的吩咐,把余庆党抱在后排的座椅上躺着。
苏月曦和梅婉玉则把防雨布放在车底垫着,她们俩就坐在防雨布上,挡着余庆党避免他摔下来。
接下来的路程,气氛就严肃了许多。
苏月曦和梅婉玉都没心情聊天了,本来想问问余庆党后面会怎么样的梅婉玉。看到苏月曦给自己使眼色,也不敢多嘴了。
但梅婉玉的心里可难受了,苏月曦不敢说,肯定是因为余庆党病的不轻。
余庆党今年才三十多岁,怎么就得了如此严重的病。
他这人梅婉玉很了解,老实巴交的,还养着寡嫂一家,很善良的,怎么老天爷就不待见好人啊?
车厢中气氛低沉,感觉时间也变得缓慢许多。
一个小时后,县城终于到了。
作为经常来拉货的人,王铁他们对县城非常熟悉,像在自家后花园似的,熟门熟路直接去县城的人民医院。
县医院毕竟是大医院,医生还是挺厉害的。
余庆党到了后,他们用的药,都挺对症的。
暂时应该不需要自己,苏月曦和王铁说一声后,与梅婉玉分开,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这也不是苏月曦心大,而是时间确实不够。
部队的采购车,每次早上出发,来县城里装好粮食和各种物资后,当天晚上就要回去。
从部队来县城,来回就去了大半天了。
剩下的时间仅仅只有两三个小时,苏月曦需要去买东西,还需要去替秦枭母亲看病,时间紧急,她不得不走。
再一个,县医院毕竟是一个大医院,里面的医生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余庆党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只要好好用药治疗,不会出问题的,她离开完全没关系。
县医院位于县中心,在医院的不远处,就是县城里唯一一家百货大楼。
这家百货大楼,从外表看还是挺不错的,足有三层,外墙上刮成了灰色,在这个年代,绝对算得上豪华。
苏月曦走进去后,发现里面的装修也挺新的,看来是刚开业没几年。
百货大楼的一楼,卖的一般都是杂货,比如衣服布料,或者各种生活用品。
看到衣服,苏月曦还真想起来,她哥好像没几件好衣服。
应该说,除了内搭,她哥剩下的衣服只有军大衣。
虽然军大衣在这年头,确实是好货,有钱都买不着那种。
但长年就穿一个模样的衣服,苏月曦还是感觉她哥太朴素了。
反而又不是没钱,给哥哥买一件吧!
不过,想买件衣服的苏月曦走近后才发现,柜台上竟然只有几件衣服,唯一一款男士的,还丑不拉几的。
关键价格还贼贵,居然要五十块。
这个价格,已经是苏月曦半个月工资,简直贵的离谱。
要是衣服足够好看,贵就贵吧!
可这件棉服不仅贵还丑,苏月曦就不甘心买了。
左思右想,苏月曦干脆扯了布料,准备回去请人做。
正好她空间里的鸭绒攒了不少,可以给哥哥做一件羽绒服,更暖和。
除了布料,苏月曦又买了一些她需要的布料和其它生活用品,才前往三楼。
三楼是百货大楼最高档的地方,里面全是各种自行车,手表,黑白电视,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