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平民老百姓许长春和田雨都恍惚了。
过了好半响,许长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激动万分的说:“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咱们许家,终于有一个出息的人了。”
田雨则可惜的道:“好想放鞭炮,好想大摆宴席庆祝啊,可惜现在的政策不允许。”
这要是在二十年前,家里出现这么个人物,许长春和田雨,铁定会摆个三天流水席。
即使苏月曦不姓许,可只要她身上流着许家的血,许长春们就当她是自家人,就为她开心,感到自豪。
然而很可惜的是,现在提倡节俭,所以田雨的想法,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了。
许婷被嫂子提醒了,也很遗憾,“唉,可不就是嘛!”
“不过,”许婷话音一顿,“没法请外人没关系,咱们自家人吃。”
“哥,嫂子,你们带上小平,我们去我家,我家里有月曦寄的腊猪腿,猪排。还有葡萄酒,樱桃酒,咱们今天一起去把那些东西整了,吃顿好的庆祝。”
小平就是赵碧柔当初怀的孩子,已经两岁多了,现在由田雨带着。
许婷又道:“至于光明他们,等咱们弄好了再回来叫他们,那时候他们也刚好下班。”
田雨搓着手,“这不太好意思吧!我们这么多人,得霍霍多少肉啊!”
许婷完全不在意,“就是吃光了,我都不在乎,我开心。”
许长春知道妹子家好东西不少,就不和妹子客气了。
“行,这么高兴的时候,的确该吃顿好的庆祝,今天哥哥一家就占你便宜了。”
嘴上这么说,许长春心里已经开始在想要送什么礼物给苏月曦了。
许婷还不知道她哥哥即将大出血,商量好后,他们抱着熟睡的小平回到许家,开始烧火做饭。
这天晚上,许婷把家里的好东西全拿出来了,她家煮的肉香飘荡在家属楼里,馋哭了好多个孩子。
而消息远比许婷想的传播更快,仅仅一晚上的功夫,整个药厂,基本都知道了苏月曦上报纸的事。
由于只是外人,大家顶多羡慕嫉妒。
可对苏大伟来说,那就是蚀骨的悔恨了。
一听到别人说这个消息,苏大伟当即就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想把他当初脑子里进的水抽出去。
这几年,看到许婷过的好日子,苏大伟无时无刻都在后悔,他当初为啥脑子要犯抽,要同意离婚。
原本以为,离婚已经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误,结果现在苏大伟才发现,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同意让苏月曦跟着许婷。
上报纸,被国家表扬,这么优秀的人是他闺女。
要是他当初坚持要苏月曦的抚养权,如今风光无限的人就是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当初会犯傻?把这么聪明的闺女推出去。
苏大伟呕的快吐血了,更让他糟心的是,几年没有消息的苏晓梅,居然在这时候回来了。
听到同事说自己女儿来找自己,苏大伟当时还以为是苏月曦回来了。
他满怀期待的去接人,可见到的,却是挺着大肚子的苏晓梅。
巨大的失望围绕在苏大伟心上,他脱口而出说:“怎么会是你?”
挺着大肚子的苏晓梅听到这话,脸黑成了锅底。
但她几年没回来,实在不清楚情况,只能选择忍耐,哀哀戚戚的哭起来。
“爸,爸,我终于能回来见你了,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要是以前,看见苏晓梅这模样,苏大伟肯定心疼了。
可几年的时间,已经冲淡了苏大伟对苏晓梅的感情。
他心中平淡如水,还嘲讽的说:“几年连封书信都没有,这就是你所谓的想我?”
苏晓梅抹着泪,“爸,不是我不想寄,是我根本寄不了。”
“我下乡后,被大队长家的儿子看上了,他强行娶了我,又怕我跑,根本不准我联系你们。”
“我是真的想你,不是故意不给你写信的。”
苏晓妹哭得凄凄惨惨,若是几年前,她哭的模样可能还会让人有几分心疼。
可现在,她的皮肤又黑又糙,身材走形,丑了不止一点半点。
所以她再做出梨花带雨的模样,纯粹是东施效颦。
苏大伟再想到是苏晓梅害自己离了婚,心里厌恶烦躁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涌出来,他直接道:“既然你又结婚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回来干嘛?”
千辛万苦逃出来,本来以为自己能得救的苏晓梅听到苏大伟无情的话,懵了。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到苏大伟,难过的问:“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苏大伟完全不留情面,“你可别叫我爸,我的女儿是苏月曦,是上了全国报纸,研究出能治疗鼠疫药的人,不是你。”
苏晓梅本来就被苏大伟的态度气个半死,突然又知道苏月曦如此风光,她眼前一黑,脚步一晃,感觉天旋地转,人直挺挺的往地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