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
易中海喝完酒,走进里屋,昏黄的灯下,屋内装饰一如往常,跟李云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易中海有些恍惚,酒意上涌,让他忘记了今时已不同往日。易中海坐在床头喊道:“媳妇,给我倒水烫个脚。”
没有动静,易中海突然的就哭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感觉热意涌上了眼睛,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滚落了出来,坠落脸颊。
易中海感觉胸口发闷,他特别想着哭号,呐喊,他想发泄生活的苦闷,抱怨命运对他的不公。
但易中海张开嘴,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法发出。
他试了无数种方式,试图挤出几滴眼泪。
可世事就是如此好笑,刚才他没准备哭时,眼泪会滑落。
可是当他准备痛痛快快哭一场时,却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易中海使劲闭紧眼睛,想着难过的事,想着他与李云的美好,想着他们的青春,想着他的如今,可是,易中海还是哭不出来。
可当易中海放弃时,那种郁闷,郁愤,绝望,后悔又是纷纷涌上脑海。
这让易中海不由的低吼了起来。像是野兽的嘶吼,“啊···”
声音低沉,从胸腔直接喊了出来。
易中海双手紧握,用着他生平最大的力气,发出了他最低声的呐喊。
如此过后,易中海还是感觉不到发泄的快感。突兀的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自己脸上。
如此,闹腾了一会,易中海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只是在梦里,易中海梦到的人却还是李云。
这个没什么可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世界上的事,在外人看来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在当事人身上,却总是唯心的把它归于某种预感。
······
只是生活只要选择过后,就算再后悔也是没有用的。
其实何雨柱也没想过今年要回老院子刺激易中海的。
但今年何大清也不知道怎么动了心思,说要带着何雨柱兄妹给他们妈去扫个墓。
这个年头,虽然上面不允许这个东西,但每年兄妹二人,也是会去偷摸着烧点纸钱什么的。
肯定得偷摸,不然就是找麻烦了。
兄妹俩每年都去,但像如此正式的,由何大清提起的还是
何雨柱,何大清跟雨水,一人一辆车,后面是何雨柱家几个娃娃。
出城前,何大清让兄妹俩带着两个小的骑在了前面。
何大清背着个大包,大包里是满满的纸钱。这年头虽然禁止这个,但还是有人偷摸的做这个行业。
何大清交待道:“你们先走,我跟在后面,万一我被拦住了,千万不要管我。”
何雨柱见何大清神色郑重,倒也是难得的没有跟他开玩笑,点了个头,拉着何雨水推车就走。
雨水骑车行在了何雨柱身边,带着担忧的问道:“哥,咱爹怎么了?”
何雨柱身后的老二抢先答道:“我知道,我知道,爷爷说奶奶在梦里骂他了。
真奇怪,爷爷不是天天被奶奶骂么?有时候还打咧。”
老大乖一点,所以何雨柱让雨水带着他,这时听到老二的话语,直接对着老二怼道:“真笨,天天打爷爷那个是奶奶,在梦里骂爷爷那个是爸爸跟姑姑的妈妈。爷爷真可怜,醒来被奶奶打,睡着了还要被那个奶奶骂。”
何雨柱不由有点头大,这俩熊孩子,乖也是相对的,都不是省事的玩意。
今天是大年三十不能打骂孩子,何雨柱强忍着怒气说道:“这个话谁告诉伱们的?”
老大说道:“是家里的奶奶啊!”
雨水听到父子的对话,不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反而冲淡了刚才紧张的情绪。
大概街道上也知道今天大年三十扫墓的人很多,原来往常在路上巡逻的联防那些,一个都看不到。
一开始何大清说的那么郑重,倒是闹了个虚惊。
真当街道办傻呢,路上这么多人,都是大包小包的。
看到了是抓好,还是不抓好?
还不如晚上街一会,省得大家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