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子,谁受得了?
他奶奶个腚!干嘛脱上衣,真蠢到家了!
这打输了,肯定要去诊所脱毛,打赢了,一样要去诊所脱毛。
不,那不是脱毛,那是脱皮!
为了二十块钱,犯得着?
仨人医药费都不够!
出来混,得会算账,不好好算账,越混越穷,早晚完蛋!
“兄弟,我这就撤!”大光头不做赔本生意,当机立断。
听到大光头这话,俩后背快要贴到门上的小弟松了口气,忙不迭打开门,肚皮挤肚皮,钻了进去。
大光头连忙退进门里。
程涛和程立峰看看光头,再看看彼此,搞不明白状况。
“哥!”程涛试探问道:“这咋了?咋回来了?”
大光头拿起上衣,赶紧走人:“这事我管不了!你们另请高明。”
对面人太卑鄙阴险,动不动就扔虫子。
不等程涛搭话,领着俩小弟就跑。
门外,吕冬在劝解七婶四个人,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但他看向门里面程立峰父子的眼神,变了。
一个村出来的,有事说事,找混混打人,至于吗?
以前李文越总说程立峰咋样咋样,吕冬没放在心上,毕竟家隔着远,又整天忙得团团转,除了偶尔遇上几回和前两天开业,基本没与程立峰打过交道。
而且做生意不可能太讲究。
现在看,这程立峰不讲究的地方太多了。
门外保持安静,人却没有走。
程涛有点慌,想明白大光头为啥跑路,分明害怕吕冬!
“爸……”他下学早,又高吕冬好几级,这才想到听说的事:“好像吕冬挺有名!县城很多混混都怕他。”
程立峰在吕家村两面三刀多少年,岂能被个十八九的吓住,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塞给程涛:“给你韩叔打电话,报警!说有人来咱店闹事,要打砸!”
“爸,还是你有办法!”程涛立即打电话报警。
吕冬安抚好七婶等人,来到门边,隔着玻璃看向里面,说道:“程叔,咱都一个村的,没必要这样,有事说事。”
玻璃后面的程立峰笑出一脸憨厚:“冬子,你程叔啥人你不知道?会卖变质肉?会干这生儿子没**的缺德事?”
程涛刚收起手机,听到这话,下意识摸屁股后面,瞪了老爹一眼,烂肉可以随便卤,这话能随便说?
吕冬很清楚,动手强来是最差的选择,有理也会没理,尤其这在县城,还是较为平和的沟通:“我七叔,山叔,光叔,建设叔,四人都在县医院急救上躺着,他们都吃了你家的酱牛肉。程叔,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程立峰说道:“冬子,具体咋回事,现在两说。”他看到有警车过来,指着七婶那边大声说道:“大早晨就过来扣屎盆子讹人,有这样的嘛!你们是看我买卖好,想讹钱!”
这话一出,原本平静的四个女人受不了,男人还在医院躺着,肇事人不承认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你说谁讹人?”七婶冲了过来:“你讲不讲理!卖的东西叫人食物中毒……”
四个女人一拥而上,气势也不小。
“干啥呢!”突然有人大喝:“你们想干啥!”
伴随声音,仨穿制服的分开围观者走过来。
吕冬这段时间经常打交道,一眼就看出来,领头的正式在编,后面俩临时。
“韩所。”程立峰打开门。
吕冬明白,这老小子报警了!
韩所看了眼吕冬,公正无私,说道:“都安静点!咱有事说事!不准骂街!更不准动手!”
威慑力足够,七婶等人安静下来。
“我叫韩涛,这是我的证件。”他工作经验丰富:“别堵在这说,影响不好,进去说。”
又对围观者说道:“都散了,散了,该干啥干啥去!”
相关人员进店,大门一关,韩涛开始询问情况,两边各说各有理。
七婶是第一个从肉食店买酱牛肉的,当时吕冬也看到了。
据她所说,卤牛肉没几块,买的又少,全让喝酒的七叔吃了。
其他几家差不多,吃的少没大有事,吃多的上吐下泻。
李山这边,李文越觉得味不对,加上对程立峰有意见,吃了一口没再吃,李山怕浪费,全都吃了……
吕冬也劝慰七婶,千万别炸。
这人家的人,炸了没用,说不定就进去吃亏。
就眼前这情况,真闹起来,让人逮了,眼前亏跑不了。
这年头,很多事没那么多讲究。
程立峰当然不会承认。
“好,你们说肉是从我店里买的!”程立峰来到收钱的地方,扯出个单子:“我所有店,卖东西都会给单子,你们的单子呢?有单子才能证明是从我店里买的东西!你们说是就是?总要有凭有据!无凭无据冤枉人不行!”
他滔滔不绝:“昨个八月十五,每个家里都准备不止一道菜,对不对?”
七婶等人没法昧着良心否认。
程立峰又说道:“吃了那么多菜,你们咋不挨着去找?”
农村买东西怎么会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