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子,这案子知道也办不成。”
“那倒也是……”
刘猴儿说话之间,偏头看向街道,忽然目光一凝,抬手拍了拍旁边的铁塔汉子:“王大壮,你看,有个傻子。”
祝满枝和王大壮目光投出窗外,却见街道之上,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步履维艰的行走,眼神昏黄无神,不时用手捶一锤老腰。
祝满枝认得这老头,经常在后街上的茶铺里说书,今天那老头腰间挂着一个钱袋子,鼓囊囊的透出银子的轮廓,一眼扫过去怕是得好几十两。
祝满枝一愣:“这老爷子,带这么多银钱出门还漏富,不是找抢嘛……”
眼神扫过街面,果然有几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往老头跟前靠,而那老头好死不死,直接走进了旁边一条巷子。
“嘿——”
祝满枝脸色微急,连忙提着雁翎刀,从窗户一跃而出稳当落在地上,两个同伴紧随其后。
快步冲入巷子,走出不过几丈,便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茅草堆旁边,瞧见让人怒火中烧的一幕。
只见三个蒙面泼皮,手上拿着短刀围在一起。
老头靠在墙角,右手手持拐杖,颤颤巍巍的挥动识图驱赶歹人,左手握着钱袋子,老泪纵横满脸悲愤:
“来人啊!”
“老不死的,不给你点教训,你当老子的刀是假的不成……”
“住手!”
祝满枝勃然大怒,雁翎刀‘呛郎’出鞘,瘦弱身躯如同猎豹奇袭,竟是刹那间冲出两丈,到了三名抢匪的跟前。雁翎刀猛劈而下,落在一名抢匪胳膊上,不曾想抢匪带着铁护腕,爆出几点火星。
铛——
三名抢匪反应极快,旁边的汉子见状立即还击,一双老拳砸向祝满枝。
祝满枝猝不及防,仓促抬臂格挡,被打的横飞撞向巷子墙壁,剩下一名抢匪手持短刃,已经冲到了墙壁边缘一刀递出。
武人交手,胜负基本上眨眼即分。
王大壮和刘猴儿脸色煞白,除了喊出一声“贼子尔敢!”,根本无力援救。
便在此时。
幽静小巷中寒风骤起,‘啪啪啪—’三声轻响后,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落在祝满枝背后,右手持剑,左手扶在祝满枝的背后止住退势。
祝满枝中了两拳闷哼一声,落地才缓过来,持着刀满眼惊恐,却见三名抢匪摇摇晃晃,似乎脑袋遭受了重击。
哐啷——
短刀掉落,三名抢接连倒在了地上。
祝满枝身体僵硬,双手举着刀,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匪寇,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惊愕回头,却见一位白袍公子站在旁边,带着三分微笑,柔声说了一句:
“姑娘,小心点。”
声音富有磁性,模样俊朗非凡,一双桃花眼,带着勾魂夺魄般的魅力。
祝满枝愣在当场,傻傻望着,稍许后,脸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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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洒在清幽小巷,两名狼卫绑住三个匪寇。
巷口处,祝满枝安慰好哆哆嗦嗦的老萧,嘱咐其把银子藏好后才让其离开,提着刀走回巷子。抬眼瞧去,身着白衣的许世子,拿着酒葫芦站在原地,身形笔直,纹丝不动。
方才的危险处境她心里有数,若非许世子出手相救,她非死即残。
祝满枝犹豫片刻,走到跟前正想打招呼,许不令却是先抬手:
“举手之劳,出门在外,叫我许公子即可。”
祝满枝回头看了看两名狼卫,便也没有透漏许不令的身份,跟着往巷子外行走:
“多谢许公子啦。”
许不令抿了口酒,偏头打量几眼:“年纪轻轻,不呆在屋里绣花做女红,跑出来学男人打打杀杀。我遇见你两次,你都在被打,以后当心啦。”
祝满枝讪讪轻笑,勾了勾耳畔的一律发丝,抬眼偷瞄了几下:
“谢许公子关心……您怎么会在这儿?”
许不令轻笑了下:“龙吟阁有场棋局,本想过去看看,恰巧路过……你叫什么名字?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跑来京城当捕快?”
“我叫祝满枝,桂花满枝头的意思。”
祝满枝跟在后面缓步行走,眸子里显出几分失落:“我爹给我取的名字,小时候家里种了好多桂花树,我娘喜欢……
……前年的时候,我刚满十四那天,爹娘忽然就失踪了,报官也找不到人,我就去县衙里当了捕快到处找……
……后来听说京城的缉侦司什么都知道,我就跑过来看看,结果发现天字营的狼卫才能进案牍库查东西……”
“为了找你爹娘才当捕快?”
“是啊。”祝满枝腰刀放在背后,低着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我爹应该是江湖人,给我留了银子,肯定是故意丢下我跑的,缉侦司什么都知道,肯定能找到下落。”
许不令沉默片刻,轻笑道:“你想进天字头狼卫?”
祝满枝连忙点头,又叹了口气:“抓一百个小贼才能到升迁,功劳不够,十年都进不去。”
“我帮你。”
祝满枝顿住脚步,略显疑惑的望向许不令:“为什么?”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没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