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内一道烟火升起,璀璨光芒传遍长安,正月初一到了!
景华苑不大的别院内,丫鬟们凑在一起看着天空的烟火,叽叽喳喳说着些女儿家的私房话。
后方的房间之中,暖炉带来的热量让屋子里稍显闷热,酒过三巡的缘故,陆夫人脸颊微红,双眸如一汪春水,睫毛弯弯看着许不令。
可能喝了酒比较热,陆夫人领子的布扣解开了一颗,露出肚兜上牡丹纹绣的一角,只是二人都喝的有点多,也未曾注意。
“嗯……关外啊……出了玉门关就是大沙漠,没什么好看的……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就是说那边没春天……”
许不令被硬灌了两壶烈酒,第一壶喝完便知道扛不住,可陆夫人一句“太后的两壶你都喝完了……”下来,他便无话可说,硬着头皮喝的干干净净,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明显上了头。
陆夫人喝的清酒,除了微醺倒也没太大的反应,笑眯眯看着,不时夹一筷子菜送到许不令嘴边。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就两句?”
“四句,嗯……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好像是王……王之涣写的……”
“王之涣是哪位才子?没听说过……”
“是……是……”
许不令艰难回想了下,眩晕涌上脑海,接下来便是‘扑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陆夫人微微蹙眉,还是第一次见许不令喝趴下,有些好笑,抬手在许不令肩膀上推了推:
“令儿?令儿?”
“我没事……”
许不令又坐起来,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扛不住,站起身来:“陆姨,我先回去了……”
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陆夫人有些好笑,连忙起身扶着许不令,却不曾想许不令顺手就勾住了她的脖子,靠在她身上。
“诶—”
许不令身材挺高,自幼习武的缘故身体很结实,穿着衣服不容易看出来,重量却是实打实的。
陆夫人比许不令矮半头,被压的一个趔趄,撑了下桌子才把许不令架起来,抱怨道:
“看起来文弱,怎么这般重……”
“陆姨……也挺重的……”
许不令头晕眼花,迷迷糊糊回了一句。
陆夫人一愣,以为说她胖,略显恼火的嗔了许不令一眼,才摇摇晃晃的撑着他往珠帘后面走。
许不令是真喝大了,半眯着眼,灼热的鼻息喷在陆夫人脖颈之间,直透衣襟深处。
陆夫人明显有些受不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抿了抿嘴柔声呼唤:
“令儿?令儿?清醒些……”
“嗯……我没事……”
含含糊糊的回应,穿过珠帘来到幔帐之前,陆夫人略显吃力的抬手,想把许不令扶着躺下,哪想到一个重心不稳,就直接摔在了被褥上。
咯吱轻响,幔帐晃荡了几下。
陆夫人轻呜了一声,微微蹙眉,被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偏头瞧去,许不令四仰八叉的压在她身上,脑袋搁在脖子旁边,喷出来的鼻息有点烫。
陆夫人被压在下面几乎陷入了被褥里,抬手推了推许不令的肩膀,想坐起来把许不令摆好,却没想到许不令浑身结实真的重,用力竟然没推动。
“……”
陆夫人眨了眨眼睛,本想开口叫月奴进来,可稍微打量现在的情况便是脸上一红。
这姿势,怎么和……和……
念头一起,陆夫人便沉不住气了,心里乱了起来,焦急的想要把许不令推开:
“令儿!快起来,你压到我了……”
“我睡会儿……”
依旧是含含糊糊的回应,陆夫人推了几下,没把许不令推开,反而把许不令给弄醒了几分。或许是觉得睡得不舒服,许不令的手在她脸上摸了下,又往下滑去,抓到了……
“呜——”
陆夫人杏眸圆睁,心尖儿猛的一颤!这死小子,竟然……
守寡多年向来洁身自好的她哪里受得了,忙的抬手捂着嘴才没有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捉住许不令的手想拉开,只是半点武艺不会,根本拿许不令没办法。
许不令喝醉了显然有些没轻没重。
难以启齿的异样传到心头,陆夫人眼泪儿都出来了,想闭眼又不敢,吃力推搡,绣鞋悬空乱晃了几下,带起裙摆阵阵涟漪。
“死小子,你……你从哪儿学的……”
陆夫人忍了片刻,见许不令不罢手,斥责了一句又不敢太大声,只能抬手轻拍许不令的脸颊,想把这发酒疯的侄子拍醒。
哪想到许不令还有点不满,稍稍用力,似是在警告她不要乱动。
“你……”
陆夫人哪儿经历过这阵仗,浑身急颤又气又羞,徒劳的反抗着。许不令得寸进尺,五指灵活的移到了领口,解开了第二颗布扣,挑开了牡丹肚兜……
“呀—不令,你醒醒,我……我是你姨!”
陆夫人浑身极颤,都快急哭了,生怕此时丫鬟跑进来瞧见,捏着半开衣襟,走投无路之下,只能一口咬在了许不令肩膀上。
“啊—”
这招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