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和徐丹青遇上的?”
钟玖叹了口气:“走江湖就是到处跑,我对中原文脉心存敬畏,去国子监看看又怎么了……”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稍微思索了下,点头道:“即便真是去找徐丹青,也不算什么问题,到现在还有不少姑娘在找徐丹青……”
宁玉合轻轻蹙眉:“去找也罢,提那啼笑皆非的无礼要求也罢,徐丹青觉得她太功利不想画,她就发火了,满天下追着徐丹青跑,说软话不行就来硬的,给徐丹青下毒,不答应就不给解药,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儿?”
“呃……”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其实他也不好评价,因为湘儿当年也是一番威胁恐吓才把萧大小姐的八魁抢去的。
钟玖幽幽叹了口气:“都说了当时年少无知,文人都是一身傲骨,我也就吓唬吓唬徐丹青,谁知道他那么怂。人无信不立,他若是不想画,就该宁死不屈,我又不会真毒死他……”
“呸—”
宁玉合冷着眼:“你还好意思说?都中毒了,他不答应能行吗?你用龌龊手段逼徐丹青答应给你画画,还怪人家言而无信?”
钟玖也有些委屈:“我见他答应,就把毒解了,然后他信誓旦旦的说给我画,按规矩要买一壶酒给他。我当时可是信他的,千里迢迢跑去长安给他买了一壶酒,然后他跑去把你画了直接封笔,这该是他的不对吧?”
许不令梳理了下,偏过头来:“若真是如此,也不能怪徐丹青言而无信。”
“我没怪他。”钟玖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当时年幼无知,确实欠缺考虑。”
许不令点了点头:“师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会知错?”
宁玉合脸色冰冷,继续道:“她就是个胡搅蛮缠的泼妇,即便是徐丹青迫于无奈骗了她,她应该去找徐丹青的麻烦,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不令坐在宁玉合跟前,柔声道:“和师父肯定没关系,她也没怪你……”
宁玉合又气又恼:“她胡说八道你也信?当时徐丹青画完了我,就封笔了。她找不到人徐丹青的人,就跑来找我的麻烦,说我抢了她八魁的位置。我本来在唐家当小姐,她还不敢过来,后来出事儿流落到了长青观,她便找过来了……”
钟玖嗫嚅嘴唇:“我……我只是找你谈谈心……”
“你管那叫谈心?”
宁玉合气不打一处来,握着许不令的手,眸子里满是恼火:
“当时我和清夜两个人相依为命,她找到长青观后,上门就质问我为什么抢她的八魁,我和她解释,她还不听,非要我昭告江湖,说什么‘我反正出家了,也不如她,把天下第一人的位置让她’,我没打她都是好的……”
许不令眉头一皱,看向了钟玖。
钟玖眼神惭愧:“确有此事,我当时也才十六七,言词确有不妥之处……”
“你何止是言词不妥!”宁玉合便如同和丈夫诉苦的委屈媳妇,咬牙道:“当时我没心思搭理她,她就开始胡搅蛮缠,白天睡觉晚上敲门,不让我和清夜休息,我去打她她就跑,我回来她又冒出来,当时清夜才八岁,气的吃不下饭……这也罢,过了个把月习惯了,她就开始换花样,招来了一堆蛇虫鼠蚁,在道观外面围着,吓得我和清夜连觉都不敢睡,还在水潭里下毒……”
钟玖忙的抬起手来:“你别血口喷人,没下毒,是痒痒粉,谁让你洗野澡的……”
“呸—你还有脸解释?”
宁玉合眼中满是恼火:“当时吃不好睡不好,硬熬了一段时间,开始还不想麻烦武当的前辈,结果她没完没了的骚扰,我没办法才让武当的前辈帮忙,起初是青虚真人过来,和她讲道理劝她别执迷不悟,结果她还不知好歹,说自己又没杀人放火,长青山又不是武当修的,她住在长青山养虫子养鸟关武当什么事儿,把一把年纪的青虚真人差点气死,后来陈道子才过来,把她给逐出了中原江湖……”
“呃……”
许不令满眼错愕,抬手揉了揉额头,看向钟玖,有点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么仙气十足的姑娘,年轻时候也太……太皮了些……
钟玖等宁玉合说完,才幽然轻叹:“我知道当时为了点名头争来争去不对,现在已经想开,早把虚名放下了……”
宁玉合半点不信:“既然放下,你回中原做什么?为什么接近令儿?”
钟玖勾了勾耳畔的秀发:“我本就是走江湖的,南来北往的跑很正常,和许公子也是碰巧遇上,我会些医术,便想着传下衣钵……”
宁玉合轻轻蹙眉,略一琢磨,便明白过来:
“呵—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抢八魁抢不到,现在又跑过来抢徒弟……”
钟玖面色严肃,坐直了几分:“宁玉合,我认识许公子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他师父,不信你问问许公子,什么叫我来抢你徒弟?我又不是没徒弟,比你徒弟宁清夜还厉害,何须与你抢来抢去……”
“……”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钟玖为什么忽然出现在他跟前,还火急火燎的要收他为徒了……
稍微思索了下,许不令轻笑道:“钟姑娘也来自南越,可认识新晋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