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肃王一削难以威胁到关中道,其他藩王即便心有怨言,也不敢抗皇命……
……但你在长安破了局,安然无恙回到了封地,宋暨什么都没做成,还和肃王一脉反目成仇。其他藩王也明白宋暨确实想要削藩,已经动了手。你说那些藩王会是个什么想法?”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老夫子淡淡哼了一声:“所以你安然无恙走出了一条生路,宋暨就入了死局。已经动了刀是事实,根本无法挽回,我就不信你小子还想着天地君亲师,把宋暨当君主,其他六位宋氏藩王同样如此,都等着肃王动手,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许不令思索了下:“老先生找我过来,就是说这些?”
老夫子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情,你应该清楚。我叫你过来,是叮嘱你不要不务正业。身为肃王世子,肩膀上挑着的是万里江山天下百姓。
老夫知道你想行侠仗义当个江湖豪侠,美人美酒作伴逍遥一生,但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没这福气。从长安城安然无恙走出来的那天起,你下半辈子的路就固定了——不坐上龙椅,就必然被赶尽杀绝。”
许不令呵呵笑了下:“这可不是小事儿,会死很多人。”
“不想死人,大可解了兵权,全家去长安当个闲散王爷,宋暨想来会很感激你许家。”
“老先生真幽默。”
老夫子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抬了抬手:
“此去江南,你应该会遇上些事儿,玉芙送给你的那根簪子,若是有人想借去观赏,不用藏着掖着。”
许不令微微颔首,思索了下:“对了老先生,左哲先留下的四件玉器,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没啥用,厉寒生抛出去的鱼饵罢了。”
“鱼饵……”
许不令没有再多问,起身行了一礼准备离开,想了想又含笑道:
“老先生,我离开的时候,能不能把松姑娘带着?”
老夫子没有回话,继续研究起了棋盘。
默认了!
许不令轻轻点头,心满意足走向了站在树林外的松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