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清夜叫了出来,轻声道:
“清夜,你去房里取东西,我们去幽州一趟,和满枝说一声,明天再给令儿打招呼,让他们坐船先走,我们后面会跟上。”
宁清夜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自幼对师父充满信任,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去打了个招呼,便从屋里取来佩剑,师徒俩牵着马低调离开了萧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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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一灯如豆,男女对坐与案前,聊着杂七杂八的琐碎小事儿。
眼见天色晚了,到了休息的时间,钟离玖玖显然没有留许不令在房中过夜的心思,许不令也没有赖着不走,道了声晚安后,便出了院子。
白天约定好了和师父亲热,自然不能爽约。许不令稍微洗漱过后,偷偷摸摸来到了满枝和师父同居的房间外,侧耳倾听,屋里却只有一道呼吸声。
?
许不令站在房间外迟疑了下,还以为宁玉合已经准备好了在等着,到自己的书房卧室找了一圈儿,依旧没找到人后,才重新回到了满枝的房间里。
晚上宅子里没事儿,姑娘们都睡得早,满枝孤零零的躺在被褥里,摆出一个大字型,圆圆的小脸还挂着几丝笑意,睡相很甜。
许不令走到跟前打量几眼,抬手探入被褥,在被褥隆起的部位揉了两下,软软的一大团儿,热乎乎的很舒服。
冰凉的手刺激到了满枝,睡梦中‘嗯~’了一声,迷迷糊糊抬手打了下:“大宁~你不是走了嘛……做什么呀……”
“嗯?”
许不令一愣,微微用力捏了下,把小满枝给捏醒了。
祝满枝睡眼惺忪的睁开眸子,瞧见许不令,脸儿蹭的一红,手忙脚乱的用被子蒙住脸,闷声闷气的道:
“许公子~你做什么呀!大晚上的……不行不行,我还小……”
“都这么大了,还小。”
许不令把被褥拉开,柔声道:“满枝,师父去哪儿了?”
祝满枝已经清醒过来,眼神窘迫,微微缩着脖子:“大宁和小宁去幽州了,让我们坐船先走,过些日子就赶上来。”
许不令轻轻蹙眉:“你怎么不早说?”
“小宁让我明天告诉你……”
“走多久了?”
“个把时辰了。”
“……”
许不令站起身来,稍微琢磨,联想到忽然登门意图不明的徐丹青,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估计是徐丹青说了什么,才让宁玉合连夜赶去幽州,能这般着急,恐怕只有唐家的事儿了。
许不令让满枝继续休息后,快步出了门,来到了徐丹青的院子,扫了一眼,却见徐丹青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连周围的萧家族人都不知的去向,恐怕是送完消息怕挨打,直接跑了。
许不令心中顿时恼火,本想骂几句,可毕竟是芙宝外公,最终也只能一拂袖子,转身来到了萧家祖宅。
萧绮是工作狂的性子,每天睡得很晚,书房里依旧亮着灯火。
瞧见许不令大晚上从窗口进来,萧绮放下卷宗,显然是想岔了,娥眉轻蹙,严肃道:
“许不令,你别在书房放肆,待会弄脏了不好收拾……”
许不令来到书桌前,摇了摇头:“绮绮,岳麓山那老夫子,估计想让我也去幽州,已经把师父和宁清夜引走了。这么着急离开,恐怕是为了唐家的血仇,唐家有朝廷撑腰不容小觑,我不放心,得过去一趟。”
萧绮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两个人早就商量过,既然厉寒生阻拦许不令插手,那必然就有人怂恿许不令。她早就准备好了,也在等着这个消息,不过没想到岳麓山那个老夫子,能用宁玉合的事儿让许不令不得不跟着过去看看。
萧绮坐在书案后,稍微思索了下,拿出的大玥的舆图,上面画有几条线路,轻声道:
“吴王要去菩提岛寻找某样物件,我原本就准备安排人过去看看,知道你也好奇,本想一起坐船过去转一圈儿再回肃州。不过中途去唐家的话,不怎么顺路,只能我坐船走海上过去,你自己轻装简行,骑马走陆路陪着宁玉合,完事儿后我们在滨州回合,然后一起去菩提岛,再走黄河直接回肃州,你觉得如何?”
所谓贤内助,恐怕就是如此了,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许不令挑不出半点毛病,便没有在这上面多费口舌,附身在萧绮嘴上亲了一口:
“师父已经连夜跑了,我得追上以免发生意外。你安排好萧家事务后,带着陆姨湘儿她们坐船出发,我在滨州等你们。”
萧绮摆了摆手:“去吧,既然答应嫁给你,自会把后宅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用你操心。”
时间有点仓促,许不令捧着萧绮的脸蛋儿嘬了几口后,也没有留恋儿女情长,转身出了萧家祖宅。
回到宅子里,许不令把刚睡着的满枝又给扛了起来,之所以带着祝满枝,是因为唐家是灭祝家满门的元凶,这等血海深仇,满枝自然不能缺席。
因为大半姑娘都睡下了,许不令并未打扰,和陆姨湘儿稍作道别后,便从马厩里取来了追风马,带着满枝、夜莺朝庄子外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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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江南烟雨篇(完)
第七卷腾龙破海篇(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