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的疲惫也并无不可,当下也没拒绝,取下长靴,把大脚放进了木桶里。
木桶不大,四只脚放在里面显然有点挤,井水不犯河水是不可能的。
肌肤彼此触碰,许不令明明很淡定,心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下。
与之相反,崔小婉反而没什么羞涩扭捏,或者从小到大心里就没这类感觉,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崔小婉低头看着木桶,可能是觉得有点挤,便抬起脚尖,踩在了许不令脚背上。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转而把崔小婉的脚儿踩住了。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循环往复,和不服输的猫似的,你踩我我踩你。
外面是塞北蛮荒的冰天雪地,小车厢里却温暖如春。
两个人并排坐在软榻前,安静得只有细微水花声。
小麻雀孤零零地站在旁边,感觉自己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崔小婉玩了片刻,也发现冷落了小麻雀,抬起手来握着小麻雀,俯下身,把小爪爪放进了热水里。
“它一只鸟,有什么好跑的?”
“叽叽喳喳——”
小麻雀可不管,鸟不患寡而患不均,小婉泡得小鸟就泡不得?
它反驳了两句后,瘫成一团儿趴在小婉的手心,还晃荡了下小爪爪,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