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过跑?清夜都快被吓死了,还有满枝,下午开开心心的煮螺蛳粉,想着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来着,结果倒好,弄成这幅模样……”
许不令趴在床榻上,手指摩挲着刻有桃花的玉佩,稍微无奈的道:
“就是想一起坐下来吃个饭,才跑过去劝劝左清秋,只可惜没劝住。不过也算有收获,厉伯父装死,倒是和清夜把话说清楚了。”
钟离楚楚擦拭完了药酒后,灭掉了烛火,在旁边躺了下来,借着银白月色,看向许不令的侧脸,小声道:
“以后别再打打杀杀了,马上要当爹的人,手底下这么多兄弟,还要自己上去拼,江湖人谁能保证一辈子顺风顺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
许不令把玉佩放在枕头下,偏过头来,四目相对:
“左清秋一死,我想打架,都找不到对手了,去北齐打仗,也只是在军中当个‘帅’,想出场都没机会。等今明两年,我把北齐平定,咱们就去长安城呆着,安稳过日子。我其实早都累了。”
钟离楚楚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根本帮不上忙,肯定不想许不令再打仗。她凑近了几分,指尖划着许不令的胸口,幽声道:
“打仗没完没了的,都打了一年多了……你什么时候去北齐啊?”
“陆姨快八个月了,等陆姨顺利生下孩子,我再去追大军队伍,按时间来算,九月份吧。”
许不令见楚楚情绪有点低落,想了想,勾起嘴角笑了下:
“事情总是要去做的,以后日子长着呢,等回了长安城,有的是时间卿卿我我。对了,以后到了长安城,你准备做什么?”
“嗯?”
钟离楚楚听到这个问题,稍微愣了下,思索稍许,才轻声道:
“我……我也不知道。本来想和你闯江湖的,但现在又不想了,还是安稳些好。我们私下里其实聊过这些,满枝说她以后要建个‘虎卫’,代替狼卫;清夜肯定是跟着满枝,我武艺不好,进去丢人,还是算了。嗯……思凝武艺高,但是她想开个酒楼,卖螺蛳粉。螺蛳粉味道太难闻了,我是不会做……开医馆吧,估计还是得把师父拉来坐镇,我当打杂的……”
钟离楚楚说着说着,就有点委屈了:“我好像什么都干不好。”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抬手捏了捏楚楚的脸蛋儿:
“你舞跳的好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以后到了长安城,可以开一家‘舞行’,专门教魁寿街的千金小姐跳舞,满枝思凝她们,保准缠着你让你教。”
钟离楚楚脸色一红,想起自己那越跳衣服越少的舞姿,有点不好意思:
“这些东西,怎么好意思教给那些千金小姐……你是想去偷看吧?”
许不令抬了抬眉毛:“这怎么能叫偷看?这叫欣赏艺术。”
“什么艺术。”
钟离楚楚手指在许不令胸口戳了戳:
“你都这么多媳妇了,还敢好色?”
“我光看看,又不负责……嘶——有伤呢,别掐……”
“哼……”
钟离楚楚松开了腰间的手指,正想继续闲聊,却发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的腿侧。
??
钟离楚楚目光往下瞄了瞄,又神色古怪的看向许不令:
“相公,你都这样了……还敢起歪念头?”
许不令微微摊开手:“肩膀上一点小伤罢了,又不影响其他地方,可别小看相公。”
钟离楚楚半信半疑:“真的?”
许不令抬手拍了拍胸口:
“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磕了药的左清秋都能打趴下,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还得了?来吧来吧,不信你试试。”
钟离楚楚咬了咬下唇,在床榻上侧坐,瞄了许不令两眼:
“这可是相公自己说的。”
许不令在枕头上平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天王老子来了我都扛得住,我说的。”
钟离楚楚微微点头,并没有解开身上的睡袍,而是转眼面向门口:
“绮绮姐、玉芙、满枝、思凝……”
“诶诶诶——”
许不令脸色微变,连忙拉住楚楚的手:
“嘘嘘,相公有伤,那什么……”
踏踏踏——
话没说完,房间外就想起了脚步声。
一直担心着许不令的萧绮,从外面跑了进来,询问道:
“怎么了?”
松玉芙已经睡下,此时只穿着肚兜披着睡袍,从门口探进来:
“楚楚,你叫我?”
随时待命的夜莺,和武艺高强的陈思凝自不用说,直接把在房顶上看月亮想小十二的满枝都给拎过来了,连在屋里自闭的宁清夜,都闻声跑进了屋里。
许不令脸色一白,微微摊开手:
“呵呵,来的真快,好不容易仗打完,楚楚想一起聊天来着……”
楚楚眨了眨眸子:“相公,你不是说天王老子来了都扛得住吗?服软了?”
“开玩笑,我服什么软?硬着呢……”
房门外,六个姑娘神色一阵怪异,左右互视几眼后,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屋里,关上了门窗。
庭院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