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君跟平妈妈商量了一夜,第二天却不肯透露一点点消息给折晚,让她吃肉包子也吃的像嚼蜡一般,没滋没味的过了一上午。
下午平妈妈就打发她去写信,“给你舅舅寄过去,让他来胥江一趟。”
然后就什么也不肯说了,无论折晚怎么逼问,嘴巴都闭的紧紧的。
“小祖宗,我忙的很,你以为我是你啊,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到处闲逛。”,平妈妈板着脸侧过身,“快回去教虎哥儿认字!”
无情无义不讲情面!
折晚哼哼唧唧的跺着步子离开,决定一天都不和平妈妈说话。
平妈妈好笑的朝着她气啾啾的背影喊了声:“晚上给你做枣糕吃?”
“给你吃五块?”
折晚的步子就跺的更大声了,嘴巴咧开,得意极了——她觉得自己取得了最终胜利!不过转瞬间又觉得富贵不能淫,边走边道:“我才不吃你做的糕点哩!”
路上遇见了折黛。
折晚蹦哒过去:“大姐姐,阿娘和平妈妈跟你说了什么没?”
折黛笑眯眯的捏捏她的手:“没呢。”
折晚就一把挣脱她的手,“不知道还捏我!”
她愤愤不平的回屋去了。
这丫头!
折黛弯起嘴角,步子欢快的进了齐婉君的院子,一进去就见她阿娘正在写帖子,她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大多是折家和刘家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
这是在为她的退婚做打算呢。
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掉过头擦擦眼泪,也不说刘家的事情,反而说起了折晚,笑着道:“越发脾气大了,刚刚还甩我手呢。”
齐婉君就骂:“彻彻底底的窝里横!仗着自己有一身大力气,平日里见着打架都不带害怕!她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个女儿家,力气大有什么用?将来婆家对她不好,她还能拳打公婆,脚踢夫君吗?”
折黛笑了:“她还真能做出来。”
齐婉君就瞪大女儿:“你也不管管她,她听你的。”
想起小女儿就愁。
她叹气道:“所以啊,折家跟刘家后面的事情,你也不能跟她说,免得她这狗脾气太爆,忍不住,又要去偷摸揍人。”
折黛就道:
“我和平妈妈倒是不会说,可她要是黏糊你,说不得你就投降了。”
别看齐婉君骂的最狠,可往往最先抱着折晚喊祖宗的也是她。
齐婉君便笑道:“哎哟,那死丫头撒起娇来真让人心疼,不过你放心,我分得清轻重。”
可一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折晚抱着自己苏出来的小龙猫抱枕要蹭齐婉君床的时候,齐婉君就一时大意失了荆州,让人爬到了床里面。
她骂道:“多大的人了,还跑来跟母亲挤!”
折晚麻溜的往被子一滚一缩,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满足的舒口气:“阿娘,你还是尽早交代了吧,不然今晚咱两都不要睡了。”
齐婉君想将人赶出去,又怕冷着她,只好上床狠狠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好好睡!”
她自己躺床上,将被子盖了,不肯说话,折晚便去挠她痒痒,齐婉君怕痒,在被子里笑成一团,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敷衍道:“还能怎么办?咱们有那不要脸的信,已经占了理,随后只要将这门婚事的坏影响都砸在他刘家门里,咱们黛姐儿照样能再嫁个好人家!”
可具体怎么做,她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了,折晚哼了声,到底不敢继续问,眼珠子一转,问起齐婉君自己的事情来:“阿娘,你想过再嫁吗?”
齐婉君正得意荆州不算完全失守,就听见了这虎狼之词,吓得一咕噜爬起来,又一巴掌拍她大腿上,大声骂:“死丫头,你说什么浑话呢!”
这下子也不心疼她冷着还是冻着了,连人带被子将人轰了出去,然后门啪的一声关上,脸这才红的跟个什么似的,“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可这话就在她脑子里烙下印了。
于是等第二天,平妈妈端着小米粥肉包子上桌,折黛带着弟弟妹妹过来吃饭,都吃的红光满面,只有齐婉君,心不在焉的。
平妈妈吃完饭就嘀咕:“怎么倒是夫人这个样子?”
照她想的,应该是没打听出事情的折晚会着急啊。
一旁的折晚心虚的低下头,跑去了折黛的院子里消遣。
她左看看右看看,这才发现她姐的闺房大变样子了,之前有些死气沉沉的摆设换了出去,摆进了一些比较雅致和俏皮的小物件
,还发现了她和虎弟做的小猪存钱罐——没错,她苏出来专门存铜钱的!当初做了三个,折虎一个她一个折黛一个,可惜她和折虎都没钱可存,存钱罐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自己做的东西一直都在被使用,折晚高兴的很,哄着她姐砸罐子:“看看多少银子了!”
折黛拗不过她,只好砸了罐子,数了数,竟然有三两银子,折晚有些羡慕:“阿娘肯定多给你银子了!”
折黛就道:“你也不想想,平妈妈一不给你做好吃的,你就拿了银钱去酒楼叫菜,你的银子还能剩吗?虎哥儿的银子也被你哄走了吧?”
折晚再度心虚:“我会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