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爬到自家老爷的床上去了!
吴氏也顾不得再惦记给宋景韫和江米夏送丫鬟的事情,甚至连“失陪了”这句话都顾不得跟江米夏说,便急匆匆地领着丫鬟而去。
一场宴席,因为没有吴氏这个主持人和活跃气氛组,再次陷入了拘谨。
江米夏将手边杯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抬手招了个丫鬟过来。
“江娘子有何吩咐?”丫鬟福了一福,礼貌询问。
“时候不早,且看夫人似乎也有要事,我便不多叨扰,先告辞了,劳烦跟夫人说上一说,我就先走了。”
苏玉锦说罢,礼貌性的福了一福。
客人要走,且吴氏那的事儿显然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的,丫鬟平日里也时常迎来送往,此时知道如何来处置,只向江米夏行礼,“婢子稍等便回禀夫人,江娘子慢走。”
说罢,领着两个人,将江米夏送出门。
其他那些新晋举人家的娘子,见江米夏要走,便也都陆续告辞。
丫鬟忙着送一众人出去。
江米夏出来时,碰巧看到宋景韫从外院出来。
“娘子。”宋景韫看到江米夏,快步走了过来。
迎面而来的一阵酒气,让江米夏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一边拿手扇了扇风,“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江米夏敢肯定,小赘婿肯定喝了许多许多的酒。
因为刚刚小赘婿迎面走来时,让她觉得眼前走过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酒缸正朝自己迎面而来。
“没喝多少。”宋景韫挠了挠头,“估摸着,也就是两坛吧。”
“属实是敬酒的人太多,尤其是知府大人这边,又推辞不得,只好多喝了几杯,不过娘子放心,我是半分都没有喝醉的。”
“那其他人呢?”江米夏问。
“估摸着没一个清醒的吧。”宋景韫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江米夏,“……”
小赘婿的酒量,有增无减啊。
不过说起来这知府大人频频要跟小赘婿喝酒的事儿来了……
江米夏想起来吴氏要送她丫鬟的恶心事情,再想一想她丫鬟没塞成,知府大人那却跟府上的丫鬟混到一起滚床单。
果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江米夏觉得心中痛快无比,只拉起了宋景韫的袖子,“快些回去吧,回去喝上两碗醒酒汤,再好好睡一觉,免得头痛。”
“嗯!”宋景韫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说他家娘子是最心疼她的了。
方才在宴席之上,知府大人还在那浑说,只说他家娘子将他照顾的不够好,他又是刚刚考中了举人,身边该有妥当的人服侍为好。
宋景韫明白知府的心思,也猜得到他想做什么。
打他的主意,还要贬低他的娘子,简直不能忍!
于是,他便接二连三地向知府大人敬酒,直将他灌的不省人事,这才喊了人来搀扶知府大人回去歇息。
而在有丫鬟来搀扶知府大人,且一双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甚至也要扶他去歇息片刻时,宋景韫便猜得出来,这大约是知府大人想要塞给他的人。
于是,宋景韫故作惶恐,只说这些事情交给下人来做就好,实在不得劳动姨娘的大驾。
见那丫鬟明显愣了愣,又若有所思时,宋景韫又忙致歉,只说见其容貌出众,气质不俗,必定是主子,不曾想竟是认错了,让她莫要怪责。
那丫鬟自是满口无妨,接着在想了片刻后,便扶着知府大人而去,而后再也不曾出来。
再之后,便隐约听到知府夫人怒气冲冲到了外院之事。
宋景韫见事情差不多,便起身告辞,早早出来寻江米夏。
现在看到自家娘子,只觉得满满都是心安。
挽着江米夏的手回了客栈,喝上两碗醒酒汤,好好地睡上一觉。
第二日,知府大人醉酒白日宣淫之事,便传遍了整个兴南府,紧接着,又有人爆出,知府夫人吴氏强买强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之事。
而后,又传出知府抢占民田,草管人命之事,害得人家破人亡,此人已是赶往京城,要去告御状,拼着一条性命,也要为自家人报仇雪恨。
一时之间,兴南知府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许多事情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不过几日的功夫,京中来了钦差大臣,严查兴南知府之事,整个兴南府城,一下子变得比先前秋闱时还要热闹几分。
不过这份热闹宋景韫和江米夏却并不在意,只按着自己的安排,收拾了东西,乘坐了马车,往家走。
秋闱结束,宋景韫已是举人老爷,回家要好好报一报喜。
此外,也要开始准备明年春闱之事。
回去之时不必赶时间,乘坐的马车也是晃悠悠,慢慢地往回走。
天亮赶路,天黑投宿,回去的路程走了足足四五日,才到达了江家村的地界。
江米夏和宋景韫到村口时,村口已是围了乌泱泱一群的人。
江有成和刘氏被簇拥在人群之间,看到宋景韫和江米夏的马车过来时,忙迎了上来。
“爹,娘。”
宋景韫和江米夏忙从马车上下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