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鼠冷着脸,看着狂笑不止的老猫,直到他倒在地上,肚子上还流着血,人没有了呼吸。
“那一刀捅的太深了,他活不了,”大鼠冷静的分析道。
高星苟延残喘的匍匐在地上,眼睛瞥见躺在地上的郑大棒,老猫。
死了,都死了。
高星嘴里吐着鲜血,眼神空洞的看着大鼠:“你到底是谁?”
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伪装的这么好,身份不一般。
“还记得被你们活活逼死的,姓元的那对儿老夫妻吗?”大鼠蹲下身子看着高星说道。
看着高星一脸茫然的样子,大鼠捏着他的脸:“做的坏事儿太多了,忘了他们是谁了?”说着,大鼠直接卸了高星的下巴,高星疼的都叫不出声音。
大鼠站起来对着影十一和魏然说道:“苟大吉还活着,必须马上送医院,证据在他手里,这孙子还没交代,不能死。”
“你先送他去医院,这地方我们来收拾,”魏然看着一地的鲜血,两具尸体,一个半死不活的高星说道。
大鼠点点头,弯下身子,从老猫手里夺过刀子,对着自己的胳膊,和大腿,狠狠的拉了几刀。
“十八,”影十一看着大鼠还要往自己身上刺,拽住大鼠,从他手里夺过刀子。
“够了,”影十一的声音有些哽咽,大鼠伤口流的鲜血浸湿了身上的衣裳,失血过多的脸也变得苍白。
“兄弟,等我归队,”大鼠说完,跌跌撞撞的走到苟大吉身边,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横抱着苟大吉,逃出了院子。
“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大鼠浑身是血的,抱着苟大吉冲出了小胡同,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声喊道。
平常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两个血人,吓得周围的人赶紧躲了起来,不敢靠前。
大鼠终于撑不住了,两只胳膊已经脱力,怀里的苟大吉滑落到地上,大鼠的看着街道忽明忽暗,整个人天旋地转,晕倒在苟大吉的身上。
大鼠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感觉有人在摇晃他,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
当时大鼠凭借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嘴里喃喃地说着:“救,救,救苟,苟哥。”说完陷入了一片黑暗的寂静。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人群里,不知道谁嚷了一句,大家一哄而散。
站在街角人群里的元泽锦,看着浑身血的大鼠,眼眶猩红,紧紧握着拳头,忍着冲上去的冲动。
他哥说过,就算有一天,死在他面前,也不许他去认亲,保护好自己,好好活下去。
元泽锦抹着脸上的泪珠,跟大家一起向后退,给公安让路,看着苟大吉被人抬着从他面前经过,周围很多人窃窃私语。
“狗东西死了?”
“老天有眼,这些坏人有报应了!”
“谁杀了这狗东西,老子给他烧高香。”
“后面这个男的是谁?就是抱着狗东西这个男人?”
“呸!还能是谁,狗东西的狗腿子呗,这种人死了才好。”
“死了好,死了好。”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魏然拍了拍影十一的肩膀,安慰道:“他是英雄,我们都知道。”
影十冲着魏然勉强的笑了一下:“我们决定加入影子部队,就知道自己面临什么,走吧,影十八的事儿做完了,接下来该我们了。”
说完影十一和魏然离开了这里,重新回到小胡同的院子里。
刚到门口,魏然拉住了影十一,小声地说道:“有人。”
影十一点点头,两人默契的转到房子后面,轻车熟路地爬到房顶,偷偷地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一个年轻男人。
项庄带着黑色的帽子,脸上蒙着黑布,低头看着两死一伤的高星,郑大棒和老猫。
项庄不屑的吐槽着江寅:“蠢货就是蠢货,手下的人也是一个比一个蠢,江寅最好祈祷别被抓住,不然……。”
“好大的口气,想杀江寅,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门口突然响起声音。
项庄没有丝毫意外,看着走进里的牛犇,挑了一下眉毛:“你消息还真快,我前脚来,你后脚就跟来了。”
牛犇一改跟叶舒见面的颓废,走到院子中间,踢了踢,只剩一口气的高星,此时的高星说不出话了,牛犇蹲下身子:“蠢货,就不该活着,”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子,直接捅进高星的心窝,牛犇握着刀柄,在高星的心脏里转了个圈,才将刀子拔出来。
躺在地上的高星,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啧啧啧,眼睛瞪得老大,明显是不甘心啊!”项庄踢了踢高星的尸体。
牛犇无所谓地擦拭手上的刀子,白净的布上染满了鲜血,牛犇看着干净的刀子,重新将刀子藏到袖子里。
“我故意将证据放在苟大吉那里,就是为了吊着左万峰,去对付江寅,没想到这狗东西,载自己人手里了,”牛犇的语气里带着一些无奈,着实没想到苟大吉这么不争气。
“也别这么说,他爹苟大贵,临死都以为你是他儿子,还求左万峰,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
牛犇听着项庄的话,一愣,心里弥散着一抹别样的情绪,不过很快就散了:“苟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