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不是太医的锅后,武则天便叹了口气:“既然你们也束手无策,那就先退下吧。”
众太医如蒙大赦,个个汗流浃背逃走。
武则天却随即命人道:“把杨彦章扶回本宫寝宫!本宫要亲自照料!他是我朝栋梁,不容有失!”
这话说的好像冠冕堂皇,实则漏洞一大堆。
再栋梁,能到太后寝宫睡觉?
太平公主立刻低声道:“母后每日操劳国事,岂能为这种事分心?不如把他送到女儿那里,由女儿代为照管?”
武则天却立刻训斥:“你这不知轻重的丫头,杨彦章到了你那里,怕是重伤之躯都得受伱玷污,一夜折腾,只怕真的要一命归西了!”
太平公主慌忙摇头否认,但果然没有坚持。
李旦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于是假装啥事都没看见没听见,低调退场。
很快,凤阁关门,杨彦章就被武则天的婢女合力抬到了里面。
“来人,准备热汤,为他沐浴!”
武则天轻声下令,不久杨彦章眯着眼,就看到果然有宫女抬进来木桶,倒入热水凉水勾兑了一阵。
“还真的要给我洗澡啊!我都这样了,洗澡真的容易流血而死的!”
但此时杨彦章想说话,却感觉无法支配嘴唇,试了几次,就是无法说话,甚至连个嗯嗯啊啊都发不出来。
“是流血太多,身体僵硬所致?”杨彦章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但现在想什么都迟了,他只能任由几个宫女百步,被褪掉衣物后,果真被反复清晰了几次。
不过奇怪的是,也就
“是血流干了?”武则天一度紧张无比,但把脉后发现脉象依旧平稳有力。
“杨彦章,你的身体真是强健!都这样了,脉搏还能这么有力地起伏!若你早些答应本宫,怎么会有今日的遭遇?这个时间,你该在与本宫颠鸾倒凤!”
屏退宫女后,武则天不争气地把手放在了杨彦章胸膛。
咚咚咚!
这强劲的心跳,居然让武则天脸红了。
但这一切,都被杨彦章微眯着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不会吧,我可是重伤之躯!难道,她这都要下手?这真是要我的命啊……”
不过好在武则天最终发乎情止于礼……
只是稍微逾礼,并未突破底限。
于是,杨彦章得以保全清白。
整整一夜,武则天衣不解带地陪在杨彦章身边,又是拿勺子给杨彦章润嘴唇,又是帮他擦拭身体,既不避讳,更不尴尬。
快到天亮的时候,武则天终于熬不住,于是靠着杨彦章昏昏沉沉地睡去。
而杨彦章身上的伤势,却在快速愈合,除了一些大口子处只刚刚盖住骨头,其他地方甚至都有不少结痂的。
“太后……”
杨彦章又试了一下,这一次,真的能说话了。
但杨彦章却没敢再说,因为武则天立刻就坐了起来,狐疑地打量着他。
“杨彦章?是你在叫本宫?”
但杨彦章哪里敢答应,他赤着身体,这要答应一声,这关系可就不纯洁了。
武则天看了看他的身体,见到遍体结痂后,顿时露出了极为惊讶的神色,半天都不能回神!
“奇迹,真是奇迹!难道是上天垂怜,不认你这样的大贤殒命,所以救活了你?”
摸了摸杨彦章的脉搏,更加的平稳,而且注意到杨彦章身上某些地方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升起,便知道杨彦章恢复的真不错。
“太好了!你真的没事了!照这个速度,怕是再过两天你就能下床!你没事,本宫也就不会受到天下臣民的口诛笔伐!”
武则天也怕成为天下人的公敌,如果是那种局面,那她建立起的权威,随时有被推翻的可能。
只要杨彦章醒来,她再把周兴严办,那她反而能获得一片赞誉。
“火铳和大炮出来,已经为本宫建立了极大的威严,如果婉儿能把鸽子尽快训好,那本宫再也没必要利用周兴、来俊臣这样的人打压敌手!一旦谁有不轨之举,信鸽立刻就能送信回来,本宫有足够的时间应付!再遇到徐敬业那样起兵之人,本宫能叫他不战而败!”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自己眼前的杨彦章。
“不是你,本宫哪里敢想象那样的情形,怕是即便僭位登基,也得日夜提心吊胆!”
武则天盯着杨彦章,只感觉越看越喜欢,最后一个没忍住,还是缓缓压了下去,二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
武则天虽然一夜未眠,却还是坚持上朝去了。
趁此机会,杨彦章赶忙故意伸了个懒腰,大声叫嚷起来:“哎呦,好疼!我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宫女立刻跑了进来,见重伤的他居然已经坐起来,不由地吃惊不已:“杨御史,你这是在太后寝宫!你的伤很严重,你快躺下,你若出了事,奴婢们吃罪不起。”
但杨彦章却一心想着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哪里肯听?
于是他一面下来,一面活动着四肢,竭力证明给婢女们看。
恰逢几个太医过来验伤,看到杨彦章竟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