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李多祚也冷笑到:“索元礼,你是当我李多祚聋子?其他和尚只是诅咒杨御史的土地长不出庄稼而已,你更阴损,还咒人家不长命!你这歹毒的小人!”
索元礼还想狡辩,但武则天已经不想再听了。
给杨彦章挖坑的是索元礼,夜里又被抓包,这事情显而易见,根本不用多问。
若是换做其他事情,武则天倒也还能容忍,但杨彦章的玉米如果是真的高产,那对她会产生极大的作用!
而索元礼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而且,是让她最为忌讳的诅咒,这让武则天忍无可忍!
“立刻拉出去杖毙!尸体悬于菜市口,让所有人都看看他的下场!”
“李多祚!连夜查抄索元礼府上,钱财充公,男丁全部发配边疆做苦工,女的一律没籍为奴!”
李多祚听的狂喜:“太后放心!臣若放走一个,提头来见!”
今天的事情事发突然,索元礼的家眷根本没有防备,一个个的还在酣睡中,就被李多祚全部活捉。
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快天亮的时候才有人告知了杨彦章。
“一夜的功夫,索元礼就被杀了?我都没弹劾他,他就顶不住了……”
“坏事做绝,看来果然活不长久。”
不过听说一帮僧人一起咒自己,杨彦章便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佛教也许有不少道理,但一个托钵行乞,就让杨彦章很反感,更不用说许个愿还得往功德箱捐钱这种骚操作,还有其他污人耳目的事情更是不能描述。
然而在唐朝,僧人确实享受着各种特权。
不用服役,有属于寺庙的田产,每天收着无数功德钱,却一毛都不上缴。
这就是一帮蛀虫。
“老妖婆不是说缺钱粮吗?我送她一场大富贵!”
杨彦章于是没去田里,而是罕见地出现在朝中。
“杨彦章,难得啊,什么风把伱吹来了?”武则天见他在列,便调侃起来。
“臣听说有妖僧作祟,故而想来和太后说一件事。”
“哦?本宫还以为你是为索元礼而来。”
“索元礼已死,太后的处置让大家倍感欢欣鼓舞,此事臣除了称赞,没什么好说的。”
武则天大喜:“难得听你夸赞本宫!那你直接说想说的事!”
杨彦章于是面色一肃,大声道:“太后觉得举国上下僧人众多,寺庙林立,这对大唐是一件好事吗?”
武则天迟疑了一下,却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的呢?”
“臣说句实话,寺庙、僧人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安抚百姓,减少一些民间和朝廷的冲突!但臣的庄稼再过两个月就要成熟,三年之内大唐便不再会有饥民!留着这些僧人,还有什么用?”
李旦不禁皱眉,老李家从李渊开始对佛教就不感冒,李世民亦如此,但后来因为观音婢的缘故,李世民也对佛教有了很大的改观,这导致后面的李家儿孙对佛教是十分喜爱的。
如今听你杨彦章这说法,李旦自然不喜。
于是趁着武则天没表态,李旦就忍不住开了口:“杨彦章,佛教能教化万民,是国之重器,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杨彦章淡然驳斥:“要说劝善,道教亦如此,或者说,儒家学说已经足够。而佛教教人什么?不是终日枯坐幻想着成佛,便是年轻力壮去行乞!试问举国上下百姓都学他们,那粮食从何而来?强敌杀来,又该如何应付?”
李旦一时说不上来,杨彦章却没有停下:“众所周知,寺庙有土地,还有不计其数的功德钱,守着无数财富,却不服徭役不纳赋税,多少和尚养的肥头大耳,不是寻衅滋事欺凌百姓,就是流窜于烟巷,终日的寻问柳!这样的佛教,这样的和尚,留着何用?眼下朝廷缺粮,这帮养肥的硕鼠也从未主动捐献一粒米,一枚钱!臣以为这一类存在应该彻底从帝国抹去,充实国库,改善风气!”
武则天听的目光闪烁,颇为意动。
但她知道,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杨彦章真的能够种出亩产数千斤、一粒籽结两千倍粮食的神物来!
如果杨彦章牛皮吹炸,而寺庙却被拆了,僧人集体下岗,那不就多了许多没饭吃的流民?这对朝局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她也知道,天底下寺庙里的钱财多的怕是能装满几十个国库!
如果真的按照杨彦章的说法把寺庙给查抄了,那这次的危机,根本不是个事!
“杨彦章,你确定那些庄稼能高产?”武则天突然问了一句。
“当然!臣能拿人头担保!”
武则天沉吟了一阵后,突然站起身来!
“诸卿!僧人按说是教化百姓,辅佐稳定朝局的,但昨夜的事你们也看到了,堂堂白马寺的僧人,竟然敢干这种勾当!天下的寺庙,怕不大都如此!如此佛教,如此寺庙,留着确实是祸害!”
“本宫决定了!从此以后,不再给佛教任何的优待!”
“那些名声不好的寺院,立刻解散,并且给本宫彻底查抄,钱粮一概充入国库,里面的僧侣全部发配边疆!”
“如果名声尚可的,依旧解散,令其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