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信步,骑着马绕圈子。凌子耀长相不赖,面孔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美,反倒生的一副剑眉星眸,一声戎装穿在身上,真叫人赏心悦目。
林羽泽赞道:“听闻凌将军大名已久,初次见面,果真一表人才。”
凌子耀薄唇一笑,看着林羽泽怀念道:“并非初次见面,大人小时候,我还抱过您呢。”
林羽泽笑容一僵,什么?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凌子耀爽朗笑道:“我痴长林大人五岁,那时我还在林府,您刚满两岁的生日宴上,您没印象也是正常。”
凌子耀眼神一闪,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林羽泽似早有准备,一道剑气将箭矢击飞。
林羽泽轻笑道:“都准备好了?”
闲聊结束,凌子耀拔出配剑,“已备好。”
林羽泽握紧盾牌道:“我是无妨,倒是你,这箭矢也说不准会被弹开到哪里,你不要离我太远。”
“多谢提醒。”
话音刚落,凌子耀剑就劈在了林羽泽及时抬起的盾上,两人你来我往的斗上了。凌子耀武功不愧是从小林父全力培养出来的,在林羽泽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凌子耀都能稳稳的接住她的剑。
不过林羽泽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和凌子耀表演般的战斗中,她全副心神都在听着源源不断的破空之声。
城墙上,凌子耀提前安排好的一百弓箭手,陆陆续续的向林羽泽放冷箭,凌子耀的命令是:不用管她的安危,尽量瞄准即可。
起义军这边,林羽泽下了死命令,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得异动,原本觉得对方无耻放冷箭的起义军很快就张大了嘴巴。
两方大军像做梦一般,看着箭矢飞至林羽泽身边,随后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数百发箭矢下来,林羽泽毫发无伤,反倒是与林羽泽缠斗的凌子耀,被弹开的断矢划破了大腿。
城墙上拉弓的士兵怀疑自己眼花,揉了揉双眼道:
“是我看错了吗?她是神是鬼?”
城墙上的将官恨不得让所有人拿起弓箭试试这林羽泽是不是在耍花招,可是凌将军还在下面,他们不敢这么做。
一波又一波密集的弓箭射向林羽泽,无一例外都是被弹开,林羽泽和凌子耀两人五米开外的地上已经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围成了一个圈。
“大白天的,真是见鬼了!”弓兵惊呼。
在凌子耀一个不慎被林羽泽飞来的盾牌撞下马后,决斗结束。
凌子耀躺在地上,被阳光刺得眯起了眼,背着光的人影骑在马上,缓缓对她说道:
“抱歉了凌将军,你得吃点苦头了。”
泰昌二十一年七月,徐州城守凌子耀被俘,当天,徐州城开门投降。
林羽泽一战成名,坊间关于林羽泽的传说也越来越神乎其神,有说她是上天派来的护法神,也有说她有三头六臂的,要不怎么能把那么多箭矢都挡住呢?
林羽泽花了不少心思,把一场阴谋变为了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
起义军在徐州整顿了一天,便决定立即向汴京进军,时间不等人,等拖到北方大军来支援时,谁输谁赢就未可知了。
行军队伍的后面,拓跋将昌得知林羽泽声名大噪,甚至军中威望隐隐盖过了他这个为民请命的亲王时,心中不悦,可所有人都言之凿凿的说林羽泽当真不凡,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军里都在疯传,林大人有三头六臂,乃天神下凡,不知林卿可真是从那九重天下来的?”
还真别说,除了没有五彩霞光缭绕,也未多长出几个胳膊外,林羽泽身披银甲,沉稳地骑在马上,一点不似一个文臣,还颇像画像中姿容清秀的善相护法神,越看越觉得像的拓跋将昌心里打鼓。
林羽泽轻笑一声,悠悠道:“都道真龙之君身边都有能人异士相助,若臣真是护法天神,殿下想必就是那真龙转世了。”
一句话把拓跋建昌哄得服服帖帖,再不计较林羽泽声望超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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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内,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里。
吴守坤烦躁的翻看着兵书,前方战事胶着,远在也里古纳河和临潢府的军队迟迟赶不过来,南方守将一个个如同草包一般,被起义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的朝堂竟除了等北方军队赶过来,就只能祈祷徐州城能多坚持几天了。他不懂军法战略,焦急不安下只能翻着快被他揉烂的兵书缓解焦虑的情绪。
汴京城中有几户官员的家眷想带着家财跑路,被守城的东厂探子发现,直接就地抄没了家财充公。
女皇已经下了封城令,在战事明朗之前,京城内严禁散播谣言,严禁进出。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徐州城前日被破的消息还是飘进了汴京城内。
吴守坤还欲看书,院门被猛得推开,又被大声的关上。吴守坤跑出去一看,是他的母亲。
“娘,你在做什么?”
吴母把一大袋米放在地上,迅速拿起门闩将门关死,吴母在吴守坤高中进士之前,只是一介农妇,力气倒是大得很。
“坤儿,快来帮娘把米放到地窖里,加上前几天存的菜粮,吃个半月是没问题了。”
“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