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意平稳不变,“那为什么我的朋友被抓进去了,今天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苏恙的队员还来我住的别墅里警告了我,让我快点交保释金,不然也要以共犯的名义把我给抓进去。”
季安握紧了放在怀里的双手,她咬紧了下嘴唇。
今晚苏恙的确是十点左右的时候,和她打电话说队员突然要去富人区出一个特殊任务,而且还是一个临时的强加下来的任务。
在和她说晚上不能回来的时候,苏恙的语气似乎也很无奈,言辞之中透露出案件还没有清晰的线索,他的队长就开始让他们抓人了。
为什么会在一个案子,还没清晰的时候就开始抓人……
而且苏恙说最近他们的队长状态不太对,抓了很多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桌面上的两箱金条上,木柯顺着季安的目光从善如流地打开了箱子,灿金色的光芒顷刻就铺满了季安的眼底。
然后季安就像是被烫伤了一般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身侧的拳头攥紧,猛地站起来在房间里神经质地来回走动着。
“不可能!”季安胸膛剧烈起伏着,她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茶几上的金条和沙发上的木柯,“苏恙不是这种人!你把金条拿走!”
“你们最近的经济状况很不好吧?这栋二手房已经不太安全了,你们早就有换新房的打算,但资金跟不上,毕竟一个新生儿的花销太大了。”
就算是闭上了眼睛,木柯的声音也清晰地,源源不断地传入了季安的耳朵里
:“一个孩子的诞生会让你们的思维和价值观都开始转变,夫人,你在和当母亲之前也有很大的不同了吧?为了你的孩子,你会愿意做很多之前你根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不是吗?”
季安的呼吸开始变快,她的指甲掐入手心。
“你怎么能确定你的先生就一定没变呢?”木柯的语调下沉,变得循循善诱,“就算他没变,万一他的顶头上司变了呢?万一他周围的人变了呢?或许他不是心甘情愿地做的这些事情,但其他人都做了,他不得不同流合污,这种事情也很常见不是吗?”
“但做都做了,我也不会责怪他,他也不是故意的。”木柯把放在茶几上的两箱金条往季安那边推,“我相信您的爱人是一个正直的人,所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要你收下金条,给我一些信息让我知道我的朋友在什么地方,我永远不会再提这件事,而且你也帮苏恙做了正确的事情,你拯救了一个无辜的人。”
木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笑着说:“我会觉得这是花得很值得的一笔钱,对我来说,这是一次很划算的交易,我相信苏恙也是这样觉得的。”
季安的呼吸声十分快速,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猛地握紧,她紧闭的双眼开始颤抖。
“只要你让苏恙给我白柳的信息。”木柯轻声说,“我可以继续开价,开到你们满意为止,我开了一车的金条过来,我们有一整夜可以慢慢聊。”
季安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木柯:“你刚刚说你要救的人是谁?”
在木柯再次重复白柳这个名字之前,婴儿房的开了,刘佳仪和抱胸靠在墙上的牧四诚挑眉看着木柯:“来得挺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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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满身疲惫的苏恙敲响了家门。
在打开的一瞬间,他卸去一身力气地把自己埋进了季安的肩膀里蹭了蹭:“老婆,我回来了。”
但这种松懈在苏恙的身上持续不到一秒,很快苏恙就警惕地扶着季安的肩膀直起了身子,在屋子里警觉地环绕了一圈:“今天房子里有人来过吗?”
房间的状态不对,有些东西被动过了。
季安勉强地笑了一下:“……婴儿房外面的空调外机坏了,差点掉下去,我
叫人来修了一下。”
“这样啊……”苏恙又稍微放松了,他亲亲季安的发顶,语气充满歉意,“抱歉,让你住这种二手房,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就有钱换新房了。”
换新房那么大一笔钱,从什么地方来?
季安想问,但她最终只是沉默地低头靠在苏恙的肩膀上,轻声地嗯了一声,说:“没什么好抱歉的。”
苏恙并没有察觉季安的异样,他解开外衣直奔婴儿房,然后就傻呵呵地伸头进去和自己的小女儿的小脸贴贴,一边贴,一边嘴里还一边发出叽里咕噜的怪声逗女儿玩。
季安看到苏恙这幅傻样,在经历了一晚上跌宕起伏让她想崩溃的神经病之后,简直忍不住想哭。
苏恙转头就看到季安在偷偷抹眼泪,他无奈又心疼地走过去,抱住季安的腰抵住季安的额头:“让你担心地等这么久,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以后别等了,你身体熬不住的,快睡吧。”
季安摇摇头,她摁下苏恙的肩膀,双手放在苏恙的太阳穴给苏恙做放松按摩:“我熬不住难道你就能熬得住了吗?”
苏恙在季安的按摩下彻底地放松了下来,他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变得绵均匀。
但季安知道苏恙还没睡,只是进入一种梦寐的状态。
一般这个时候的苏恙防备意识会很低,季安放轻了声音,假装不经意地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