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凌说这话的时候，陆择放下了遮着眼睛的手，第一次把目光放到赵凌凌脸上。
一旁的胖子把薯片嚼得咔擦咔擦响：“真的假的哦？”
菜鸡也附和：“你在骗我们吧？大小姐喜欢老大那么久，而且她那么执着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放弃？”
赵凌凌睁大眼睛，眼睛里的美瞳都快掉出来了：“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们干嘛，当时很多女生都听见了。”
菜鸡相信了，他从胖子手里抢过薯片，捞了片塞进嘴里：“怪不得突然来了那么多给老大送情书的。”
赵凌凌立即皱眉：“有很多送情书的！？”
菜鸡嚼着薯片：“哎这个牌子的薯片味道不错。”他翻看着包装袋：“这什么牌子啊进口的吗我看外面好像写着泰文？”
在他说话的功夫，陆择已经站起身走了。
菜鸡和胖子发现后跟了过去，赵凌凌也想跟过去，但是她们班体育老师吹哨集合了。她只好一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陆择一边往集合地点走。
陆择回到篮球场，又打了一会儿球，他本来正运球行进，忽然把球一扔：“不打了。”
胖子觉得奇怪：“老大你要去干嘛？”
陆择没回头但还是回应了声：“打羽毛球。”
胖子疑惑地嘀咕：“羽毛球哪有篮球好玩？”
——
“盛夏，看球！”程薇薇握着羽毛球拍一个使力，发出去一个高远球。
盛夏看着羽毛球的运动轨迹，朝后退了几步然后看准时机跳起来，球拍用力一挥，羽毛球折返方向发射。
羽毛球朝程薇薇飞过来，位置偏了一些，她快速奔跑着冲到一边去接球，可惜就差了一点点没接到，羽毛球擦过她的球拍边缘，最终掉落在她的后方。
程薇薇握着球拍喘着气，冲前面的盛夏说：“不打了不打了换人，累死老娘了。”程薇薇侧过身问旁边围观的同学：“谁要打？”
有个男生举起手：“我！”
这时候，陆择从后面走上前，把那个男生往旁边推了推，声音透着股懒洋洋的味道：“我先。”
那个男生之前已经打过两轮了，陆择是刚来的还没上过场，于是他谦让地说：“好吧陆择你先来。”
程薇薇朝陆择小跑过来，把球拍递过来的同时声音里透着股兴奋：“陆择我们这队靠你了，我打不过盛夏被她狠虐了你一定要帮我虐回来。”
程薇薇说这话其实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她没想到陆择居然说了声好。程薇薇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她想大概陆择也是在开玩笑吧。
盛夏看到陆择接过了程薇薇手中的球拍朝她走了过来。她有点奇怪：“咦你不打篮球了吗？”
陆择从地上捡起一只羽毛球，掂了掂，低着头看着球没有说话。
盛夏不以为意，她举着球拍做了个伸展，说：“陆择你有身高优势等下打球让着我点啊。”说着她也没看陆择的反应，自顾自朝后方走去。她相信陆择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因为陆择个子高因此打出来的球会比较远所以盛夏特地比刚才走远了一些。
很快开始。
陆择打过来的第一个球盛夏没有接到，第二个球她又走远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接到，球从她头顶上方的高处飞过去了。
盛夏跑得都大喘气了，朝陆择喊：“陆择你发低一点啊你发那么高我怎么接得到？”
于是后面陆择不发高远球了，但那球又急又偏，盛夏依旧一个球都接不到……
所以她和陆择打球得过程中就是满场奔跑着——捡球。
又一个球擦着她的发顶飞过，她都懒得捡了，她做了个无语的表情，往前走几步走到球网前，一手握着球拍一手叉腰：“我去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接到啊？”
盛夏捡球捡得有些没脾气，这会儿说话还大喘气呢，嗓子也因为急促呼吸而感觉有些沙沙的不舒服。
陆择却勾了勾唇，说：“谁让你长那么矮？”
盛夏闻言吸了口气，抚胸。
闭眼，吸气。
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
她这个身高在女生中间根本不算矮好吧？
所以他刚才是故意的是吧？
说不生气还是有点生气，盛夏负气道“行，我们小矮子没资格跟你们大高个打球，身高不匹配！”
陆择听了耸了耸肩，把球拍扔给刚才那男生。然后走了。
程薇薇跑过来跟盛夏说话：“你有没有觉得陆择有点奇怪？”
盛夏说：“不是你叫他狠虐我的吗？不要以为刚才离得远我就听不见。”
“他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啊？而且他也知道我跟你好所以我只是开玩笑的嘛。”程薇薇说，“我是真的觉得他今天感觉有点怪怪的。”
盛夏问：“哪里怪怪的？”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怪怪的。”
盛夏倒是没多想。她只当陆择是个恶作剧的臭屁“坏男孩”，偶尔犯浑一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
晚自习下课，盛夏拿着物理作业去找班长：“班长，物理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你要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