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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1 / 2)

神庙之事爆发后,短短几日里,最为崇高的祭司团被愤怒的元老院与皇帝联手打入了大牢,由罗马最为残忍的狱卒扯下他们高贵的长袍,为那双触碰圣器的手安上刑具,使其彻夜不断地发出惨叫,直至他们的喉咙已经析不出发干的黑血。

“朱庇特在上,我一直都谦卑地服务于罗马皇帝,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大祭司长气若游丝地躺在木板上,抚摸着身下的血迹,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亲爱的大祭司长,看在普鲁托的份上,你该为自己打算一二。”瓦莱里乌斯.安提亚斯在大祭司长的衣服上擦了擦不断滴血的右手,语气柔和道:“普鲁托可是财富之神,你总不会妄想着在地下,还能享受到你所搜刮的财富。”

瓦莱里乌斯.安提亚斯说着,示意旁边的狱卒转动大祭司长身下的刑具,令大祭司长感受到身体被撕裂的痛楚。

“在我下次询问您之前,还请您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因为克劳狄乌斯急切希望大祭司长招出神庙的财富在哪儿,所以瓦莱里乌斯.安提亚斯并未对大祭司长下死手,而是从精神上折磨他:“您身下的玩意已经处死了两位大祭司,还请您认真想想他们的下场,然后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不,我绝不会抱有侥幸的妄念。”大祭司长在心里不断地祈求神明,可是神明并没有保护他:“还请您明鉴。”

然而瓦莱里乌斯.安提亚斯并未听进大祭司长的话,而是用染血的铁锤敲碎了大祭司长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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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招供吗?”麦瑟琳娜近日的心情非常之好,因为屋大维娅的提议,罗马贵妇们的财产与权势都有了非常明显的增长,这让她们越发依赖于克劳狄乌斯的妻女,甚至在潜意识里,对屋大维娅言听计从。

“那个老匹夫坚持声称自己没有贪图神庙的钱财,并将过错转移给维塔斯贞女。”瓦莱里乌斯.安提亚斯被大祭司长弄得没了耐心,所以今日的手段也变得愈发残忍。

“他招不招都无所谓,反正皇帝陛下不指责你就是了。”麦瑟琳娜并不希望神庙的钱财被尽快找到,因为她很享受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还有,别对阿庇乌斯.希拉努斯太过客气。”

麦瑟琳娜一想到小阿庇乌斯一家是她儿子的潜在竞争者,就不打算让阿庇乌斯.希拉努斯那个心眼贼多的老匹夫顺利逃过一劫:“皇帝陛下过几日就会签署阿庇乌斯.希拉努斯的死刑诏书,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尽可能地从他嘴里撬出一些特别的东西。”

麦瑟琳娜想到屋大维娅的嘱托,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个心眼比老匹夫还多的女儿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屋大维娅总不会害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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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利维亚流产了。”就在元老院和公民大会当众通过妇女法案的第二天,屋大维娅收到了监狱的来信:“日耳曼尼库斯的旧部打算让尤利娅.利维亚瞒住流产的消息,好让她撑到酒神节的大赦免。”

“那这消息瞒住了吗?”屋大维娅从不相信麦瑟琳娜会对自己的潜在对手报以同情:“把废话去掉,直接说重点。”

“日耳曼尼库斯的旧部正在寻找一位从未结婚的自由民刽子手。”面对屋大维娅这样咄咄逼人的敌人,探子也不由得对尤利娅.利维亚报以深深的同情:“他们打算‘复活’共和国时期的古老法律。让尤利娅.利维亚放弃贵族身份,然后嫁给一位刽子手来保全性命。”

探子不敢去看屋大维娅的脸色,因为屋内的低气压已经让他喘不过气。

屋大维娅的心情因为克劳狄乌斯的犹豫与敌人的喘息而变得十分糟糕,可她还是尽力克制住不妙的情绪,让屋外的埃利乌斯进来听令:“你去替我给那耳喀索斯传句话,让他给小多米提乌斯带样东西。”

“何物。”

“一篮让埃及艳后丧命的无花果。”屋大维娅让探子退下,然后冲着那耳喀索斯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我想日耳曼尼库斯的旧部能明白我的暗示。”

“尼禄和尤利娅.利维亚,他们这次只能保一个。”屋大维娅已经对这群人失去了耐心,所以她并不打算给大阿格里皮娜一脉留有任何的喘息之机。

“如果他们敢去救尤利娅.利维亚,我就毒死尼禄。如果他们想保下尼禄,就得看着尤利娅.利维亚被送上死刑台。”屋大维娅轻描淡写道:“这很公平,不是吗?”

埃利乌斯没有回话,他只是尽职尽责地为女主人办事,然后对那位陷入爱情假象的小多米提乌斯表示深深的同情与幸灾乐祸。

因为克劳狄乌斯的迫害与屋大维娅的甜言蜜语,尼禄对屋大维娅的爱意一日胜过一日。尽管小阿格里皮娜的旧部费尽口舌地想要唤醒尼禄的理智,可是在少年人的叛逆与浪漫前,一切都是徒劳。

即使屋大维娅与尼禄的交流只剩下书信与礼物,可是这种青涩的,带有反抗意义的爱情,让前段日子深受迫害的尼禄,感受到高尚情感的洗涤,以及凌驾于克劳狄乌斯王权之上的快|感。

况且在尼禄的滤镜里,屋大维娅迄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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