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腿,下巴抵在她的腰间。
“我也想你,小熙又长高了。”夏秋梦放开小楚澜,蹲下身抱住小楚熙,她捏捏小闺女儿的脸蛋,忍不住抬头对宋乔曦笑着说,“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现在看着小熙啊,就像看到刚上师范附小的你一样。”
“立冬哥,程齐瑞不是也上了师范附小?上次秋梦姐姐给我发的照片,我看他们校服都不一样了。”宋乔曦伸手搭在小少年的肩膀上,转过头问程立冬。
程立冬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糖醋里脊,对宋乔曦说:“早就不是咱们那一身儿冬天‘红绿灯’,夏天‘绿蚱蜢’了。现在他们师范附小的校服可洋气了,一年四季好几套呢,和日剧韩剧里的校服差不多,衬衣领带针织马甲卡其裤的,贼洋气。”
“时代不一样了,当时我们八零后看你们九零后觉得是小孩儿,现在都是一零后的天下了,零零后都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夏秋梦一手牵着小楚澜,一手牵着小熙带两个孩子去卫生间洗手。
餐桌上,小孩子总是最快吃饱的。
小熙跟在齐瑞哥哥屁股后面,学着打王者荣耀去了。
有了大孩子,她就不想和“幼稚鬼”弟弟一起玩。
小幼崽委屈巴巴地跟着姐姐和大哥哥身后,啥也看不懂,在一旁干瞪眼,急得抓耳挠腮。
四个大人慢慢吃着,聊着这几年齐州的变化,还有大院儿老邻居们的近况。
“孙老爷子上个月走了,你们知道吗,就是之前大院儿里特爱说段子的老美编?”夏秋梦用公筷给宋乔曦夹了一块糖醋里脊,随口说道。
“啊,”宋乔曦惊得筷子差点没拿稳,她当然记得总给自己和楚尽讲故事的孙爷爷,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啊。”
“没病没灾,在梦里走的,我也是听我爸说的。”夏秋梦拍拍她手臂,安慰道,“老爷子在养老院住了这么久,听报社的老人说,他逢人就说想老伴了,孙奶奶也走了好久了,算是团聚了吧。”
“嗯,算是吧。”宋乔曦记起了孙爷爷笑嘻嘻的样子,点点头,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这不是什么悲伤的事情,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回家的路上,两个孩子在儿童座椅里都睡着了。
楚尽在等红灯的瞬间,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说:“曦曦,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我们一直记着孙爷爷,不会忘了他。”
“当然,不会忘了他。”宋乔曦反握住他的手,回答道,眼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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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郊区陵园,小楚熙穿了一身藏蓝色的小套装,带着一顶同色系的贝雷帽,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从台阶上蹦下来。
他们一家四口按老规矩,先去看了宋乔曦的奶奶,再下到半山腰去看楚尽的爸爸妈妈。
“爷爷,奶奶,小熙来看你们啦!”小熙跑得快,冲到墓碑前站定,伸出小手摸摸墓碑上的照片,咧嘴对楚成敏和孙秋雨甜甜的笑笑。
“爷爷,奶奶!”小幼崽学着姐姐的样子叫着,在楚尽怀里往前伸手,探出身子也想去摸墓碑。
宋乔曦拿出抹布,把墓碑擦了一遍,摆上祭品。
小楚熙在一旁小嘴叭叭的,像个小话痨似的对着墓碑唠叨,“爷爷奶奶,小熙在幼儿园很乖喔,有好好吃饭,爸爸妈妈也很乖,澜崽也很乖,你们放心,我们都好好的,你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要好好的,要乖乖吃饭”
宋乔曦和楚尽相视一笑,女儿现在已经成了他们家的代言人,根本不需要他们再多说什么。
从郊区陵园回到市里,因为小儿子是第一次来齐州,两口子带着女儿和儿子去了趵突泉公园。
公园里的一草一木,似乎还是当年的模样,和二十多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小熙牵着弟弟的手,趴在栏杆上,紧紧盯着泉水里游泳的两只海豹,原来,趵突泉里真的有海豹?
齐州的春脖子短,清明这几天下过雨,空气潮湿,不冷不热。
“那只小兔子灯笼,就是在靠近大门的摊贩上买的。”宋乔曦靠在楚尽怀里,仰起脸对他说,“在李清照纪念馆那边,我和丁淼还看了舞龙舞狮,一九九七年的元宵节灯会我们其实玩得一点也不开心,一路上都在想着你。”
“谢谢老婆,”楚尽把她搂得紧了一些,低声说道,“能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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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齐州,就永远不用愁下一顿吃什么。
只要宋乔曦和楚尽愿意,总有大院儿的叔叔阿姨请吃饭。
回北京前一天的午饭,宋家爸妈和楚老爷子都在齐州,一家人去丁家的酒楼吃的饭。
宋乔曦把俩孩子推到丁叔叔面前,高大的丁叔叔一手抱着小熙,一手抱着澜崽,亲得不行,给两个崽崽一人塞了一个大红包。
丁一和梁珊珊也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比澜崽大七个月,丁家两口子已经升级当爷爷奶奶了。
丁家的酒楼离大院儿不远,吃完午饭时间还早,长辈们在包厢里聊得热络。
俩小崽崽有点人来疯,这会儿也不困,不想午休,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就绕着包厢跑来跑去。
不想让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