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才家大清早就这么大动静,早把隔壁邻居都吵出来了,看到稻地上的这个阵仗,他们也吓了一大跳,有一些好事者,早已跑去通知其他人了。咱们要往远了看,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不会好了,二叔,不会好了。永远都不会好了!”钟红英凄然一笑,似是心中有无限伤痛一般。
群众都是同情弱者的,见到钟红英这般模样,再想想她的傻子男人,心里都对她极同情。也对地上的钟玉英及钟良才更加厌恶。
黄德彪总觉得妻子的娘家人说话有点怪,好像妻子在家里不怎么受欢迎似的,还有那个漂亮的小姨子,感觉神经有点不大对劲啊,似乎妻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小姨子啊,阿拉有话好好话,伐要打打杀杀的,侬有什么委屈就话出来,阿拉一道解决,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
钟红英上下瞄了眼黄德彪。诡异地笑了笑,冲他说道:“你晚上睡觉可要当心点,身边睡了条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呢!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诡异的笑容加上钟红英特别的语调,黄德彪只听得背心发凉,内心忐忑,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疑惑。
“德彪,侬伐要听她瞎说,她脑子有毛病的。”钟玉英看得心急,大声解释。黄德彪她虽然是看不上,可是现在她还得靠这个老公撑门面呢。
“啪”
钟红英心里头无名火起,接连打了钟玉英好几个耳光,直打得钟玉英保养得白嫩嫩的脸蛋红肿不堪。
“我脑子有病。是啊,我是脑子有病,当初才会顾着姐妹情把你这条毒蛇放走了,哪知你这毒女人竟然还瞒着我把那两百块彩礼钱偷走,钟玉英,你可真是狠毒啊。明知道以钟良才的性子拿走那两百块钱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也下得了手?还让我帮着你逃婚,我呸,我确实是有病,竟然没有早些看清你的真面目,钟玉英,你就是一条比五步倒还毒的毒蛇!”
钟红英越说越激动,也不待钟玉英辩解,又开始对钟玉英拳打脚踢,直打得钟玉英在地上打滚。
而周围的村民们也被钟红英的话给惊了一跳,当初钟玉英偷走那两百块钱村里人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他们却不知道是钟红英放走钟玉英的,这下一听,众人对钟红英更加同情了,纷纷对地上的钟玉英指责起来。
“哎呀,这个钟玉英真当不是个好东西,以前看着还蛮乖巧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这么恶毒,啧啧,种当不好!”
“是啊,以前不还为了一个头花把田家的思思给推到老虎坑里去了吗?要不是思思运道好,早就没命了。”
“哎,说起来这个钟良才家也就大女儿和小女儿品性好一些,其他的真没一个好东西!”
“要说她那个老公也倒霉,说不定真跟钟红英说的一样,什么时候被咬一口毒死了!”
“是啊,现在的后生讨老婆总是要挑相貌好,相貌能当饭吃的呀,人啊,还是得实在一点,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呢!”
......
众说纷坛,钟玉英想起身阻止这些人说话,可却被钟红英死死按着,根本起不来,只得哀哀哭泣,哭得楚楚可怜,特别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这不,本有些动摇的黄德彪一看见自家妻子的娇弱模样,立刻便升起了身为男人的责任感,冲上前去想解救钟玉英。
钟红英也打累了,顺手便松开了钟玉英,对着钟玉英说道:“钟玉英,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钟红英便走了,黄德彪忙把钟玉英扶进了房间,大家一见没有热闹看了,也都散去了。
思思并没有去看这些热闹,她是听钟梅英说的,钟梅英又趁拾柴的工夫跑来串门了。
“思思,你不知道那天红英姐多解气啊,把那个钟玉英揍得落花流水,脸都肿成馒头了,要多丑就有多丑,和她那个矮冬瓜丈夫倒是蛮相配的。”
钟梅英十分兴奋,仿佛是她自己把钟玉英揍了似的,只是她的面上似有一丝不解。
“思思,你说为什么红英姐揍了人还一点都不高兴,她那天在我家哭得可伤心了呢!哭得我的心也跟着难受。”
“大概是她心情不好吧!”
思思倒是颇理解,一个大好青春年华的少女将一辈子与一个傻子度过,任谁都会难受的。
“也是,唉,可怜的红英姐,不过我觉得红英姐说话也挺怪的,一边哭一边说她将来要下十八层地狱,真是挺怪的,她又没有做错事,怎么会下十八层地狱?要下也是钟玉英那条毒蛇下呀!”
下十八层地狱?这倒是有些令人费解了,一般来说,说出这句话的人肯定是心中自觉做了十分错的事情,自责难忍才会这么说的,可是钟红英她会做什么错事呢?(。)